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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御书房跟弟弟大战一场以后，叶绍就又生病了。
叶凌衣带不解地伺候了他昏迷的兄长三天，宫中流言四起。他全然不在乎，只陪在自己的兄长身边！
早上来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道：“陛下，听闻，你又跟那个前太子纠缠不清了。”
叶凌行了礼，没有说话。
太后说：“陛下也该选秀了吧，这后宫干干净净，连个侍寝的宫女都没有。会被人说闲话的。”
“儿臣知道了！”
叶凌并行礼后便退下了。
中午时候，太监询问：“陛下，中午在哪个殿中摆饭。”
叶凌放下手中的笔问道：“废太子醒了吗？”
太监点了点头说：“已经醒了，陛下要去见他吗？”
叶凌沉默了片刻，说：“不必。”
用过膳之后，叶绍又开始跟诸位大臣奏对，所商议的也不过是选妃一事。
到了晚上，叶凌去叶绍所在的凤仪宫。一进宫，他就看见，叶绍侧身睡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被子，整个身段形态都勾勒得清清楚楚的。
哥哥病了。
哥哥的身体真的很差。
稍微做了什么，哥哥就要不舒服。
可是，看到哥哥，就会有强暴哥哥的欲望。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着这具身体。叶凌喃喃道。
我要让他痛苦，让他崩溃，让他舒坦，他只能够在我的怀里，被我折磨。
爬上床，叶凌将发烧的哥哥抱在怀中，伸手轻轻抚摸了叶绍的脸。
“嗯……”叶绍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阿凌，你回来了？”
叶凌抓了兄长的手，引着它来到自己的巨物上，用兄长的手握住了它。
叶绍一碰到这东西，苍白面颊顿时羞红，身后小穴也有些湿漉漉的了：“阿凌……”
“今天就不干你的下面了，用手给我弄出来吧。”
柔软的手握着自己的巨大，因为发烧还很烫，最要紧的是，这个人是自己最爱的人！
叶凌血脉喷涌！这是他在那孤单的日月中日日幻想的幸福！而如今的幸福还远远胜过曾经。
“我还是搬出去吧……”忽然，叶绍压低了声音的说道：
叶凌两条眉毛一皱：“你说什么？”
他一把揪住叶绍的手，将整个人扯到面前。
叶绍本来就苍白的面色透出了些含羞带怯的红意，眼睛里面饱含着无限痛苦：“这毕竟是皇后的寝宫，我若住下去算是个什么道理呢？”
叶凌定定地看着叶绍。过了那么一会儿，他咬着嘴唇狠狠道：“为什么？”
叶绍别开头。
叶凌抓住叶绍的手臂，不让他动弹：“既然那天你会为了制止我选妃，来御书房求我！为什么今天你又要说出这样的话。”
叶绍不说话。
“我知道了。”叶凌的手从被子里面缓缓地伸了进去。被子下面的人什么也没有穿，触手便是那细滑的肌肤。他将手插入了叶绍的两条腿之间。感受到大腿内侧细嫩的肌肤，狠狠的用手在那两条腿之间抽插了片刻。
叶绍的身子随之而晃动，他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叶凌一把扯开被子，将叶绍雪白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你就是想要在我的面前证明自己的魅力！对不对？”
叶凌死死盯着叶绍的双眼，说不清楚为什么。他觉得哥哥很生气。也很悲伤。
可他无暇顾及，手在叶绍的身上狠狠地揉搓：“那我就如你所愿！”
选妃轰轰烈烈的搞了大半个月，终于发展到了需要叶凌自己去看看的时候。
这天，正是风朗气清。
凤仪宫中，叶凌将他的兄长压在床上，他亲吻叶绍后颈处的头发，只想将这人揉入自己的血肉。虽然最近他们每天依然要相拥，但是却极少说话……
忽然，叶绍转过头来推他：“皇上，你该去选妃了。”
叶凌顿时被泼了一盆冷水，他气得很：“你……”
叶绍看着他，并不说话。
叶凌吸了一口气，跳起来穿了衣裤，那日他说了要选妃以后，便后悔得不行。他哪里在乎那些女子，只是想要让叶绍服软，哪知道叶绍竟然丝毫不肯让步！今日也是，他本来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装作不知道选秀一事，可是不曾想，叶绍竟然连这点机会不给他。
叶凌还有什么理由留下，好！不见就不见！
叶凌走到门口，怒气冲冲的回头一看，发现兄长正抬头看着他。见他回头，兄长一下转过头去。
哦，他并不想让我走的。
叶凌没有一皱，脚已经走不动了，他正要转身回去，身边却涌了太监宫女。簇拥着他出门去。
叶凌的心跳砰砰直跳的。天生的，说不清楚的，本能的对于危险的敏锐触觉，在这一刻驱使他停住了脚步。
“陛下，吉时到了。”
', ' ')('“滚。”
叶凌咬牙，他回头拨开所有人，走到叶绍面前，胸膛起伏。
叶绍抬起头来看他。
“如果我说，只要你现在说不要我选妃，我就不出去……你会怎么说？”
叶绍眼睛中一瞬间亮起莫名的光，可是那光不过是闪耀了两下，就熄灭了。
他垂下头，低语道：“陛下，选妃是大事。不可儿戏。”
·
在选妃的时候，叶凌总是心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想起叶绍对他的冷漠。
叶凌怒气冲冲，脸上也露出了狰狞的面色。
他凭什么对我这么做！
才上前来的秀女见皇帝突然变色，被惊骇到跌了一下，还未曾到叶凌面前，就跪了下来。
此可谓君前失仪。秀女的面色瞬间苍白到了极致。整个人那身体缩得小小的，跪在地上，不住颤抖。
叶凌坐在高高的皇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颤抖的身影，突然像被一只手瞬间拖到与兄长重逢的那天。
那一日，也是如此。
他坐在皇位上，兄长跪在下，浑身颤抖，小小的，可怜极了……
叶凌不耐烦地抬起手，像是要驱散自己脑海中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涌出来的心疼，道：“将这个秀女带下去吧。也别罚她了。送回家吧。”
因了这么一场闹剧，此后所有的人跪在下面，无论美丑，他看上去都像叶绍跪在那个地方。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竟然能够把那天与哥哥重逢的每个场景都记得清清楚楚。
叶绍伏在地上行礼，头发是很黑，后颈又雪白。跪了又抬起头来，秀气的眉毛微微皱着，嘴巴红彤彤的，说自己身体不好，以前都是不用下跪的。还说陛下以前也是知道的。
是的，他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
那么爱那么心疼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他身体不好呢？
可是，现实与虚妄重合。
那个在自己重伤的夜晚偷偷出现的大太监德全，他的的样子仿佛鬼魅一般，再一次出现。
“陛下，废太子一直都是在利用你。”
“废太子根本不像他表面上的那么纯洁，如果真的那么善良天真，毫无心机，为什么他一个下体残废的人，能够成为太子那么多年。”
……
那一天，德全还说了很多。
不过每一个字，叶凌都不相信。
或许是他愚昧，或许是他痴狂，这些年，虽然那么痛苦，他的内心最深处一直有那么一个地方。
仿佛固执地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又似乎抓着一束脆弱如蛛网的光，他偷偷的默默的告诉自己，或许哥哥是有苦衷的，不是故意离开他的……
因为这一点点的希望，让他在痛苦中坚持。想到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也就能够克服漫长的痛苦。
他纠结，痛苦，渴望真相，又害怕真相。
反复无常。一会心动，一会冷酷。
可是他渐渐失望了，哥哥，如果你真的有苦衷，你怎么一直不回来见我！
难道你真的不曾在意过我！
信心一点点消失。
他疯狂的拼搏，只想有一天能够将哥哥再次握在手心。
终于这个念头成为了现实，哥哥跪在地上看他。
可是他错了，他并不快乐！
哥哥不在的日子，虽然十分的痛苦，虽然每一夜都被痛苦撕裂，虽然每天都咒骂着哥哥，虽然希望哥哥过得不好，虽然希望哥哥生不如死，体会到自己的痛苦。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当哥哥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着哥哥可怜巴巴地跪在地上，曾经好不容易医治好的双腿，再一次残废。
那一刻，他坐在皇帝的宝座上，浑身颤抖。
他听见自己的心声——
虽然我……虽然我……我气愤你离开我，也一直咒骂你……但是……但是……当你真的如此可怜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还是希望这些年，你过得很好，好到忘记我……
颤抖到无法控制，或许下一秒就要哭泣。
但是毕竟下面跪着的人已经不是曾经的太子，而他也再不是当年不受宠的七皇子了，就算心如刀割，也不能失态，只能硬着心肠，狠狠地说言不由衷的话，羞辱着自己最爱的人。
哥哥。
默念着，这个称谓。
叶凌抬起头，看着大殿中的尽头。满殿中的太监宫女，还有选秀的秀女，堆积得满满当当。
他咬紧了嘴唇。
这些年，从来没有一天忘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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