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舞衣,裙裾复杂些,裙上叠加颜色浅些的红色轻纱衬裙,严淑妃与南宫仙作为伴舞,衣裳自然不能比她亮眼,裙裾上绣花朵儿,花纹稍浅,样式简化些,舞衣整体颜色比她的稍浅。
三件舞衣的样式大致是相同的,站在一起能看出是一个队伍,并不会出现违和感,只不过她身为领舞,衣裳耀眼些罢了。
原本选这两人就是为了做衬绿叶的红花,若两个领舞都是她看顺眼的姑娘,在设计衣裳的时候,自然也会为她们着想,可谁让这两人她都不太顺眼,既然是拉来做陪衬的,自然不必替她们考虑太多。
“咱们三人的舞衣,昨日我就已经画好了图,选好了颜色,命人拿去妙衣坊赶制,以妙衣坊绣娘的能耐,三日之内,必定能加工出来。”颜天真说到这儿,笑了笑,“午膳过后,我便出宫走动走动,去一趟妙衣坊,看看咱们三的舞衣赶制得如何。”
“眼见着就快到正午了,本宫回宫去歇息一会儿,晚些再过来。”严淑妃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便转过身离开了。
南宫仙也道了一句:“颜姑娘,我也先回住处去了。”
颜天真笑着点了点头。
她可不会客套般地留这两人在她这仙乐宫用饭。
即便是她开口留了,人家也不一定愿意留下来,何必去费那个口舌。
眼见着二人离开了,颜天真让宫人们去准备午膳。
用过了午膳之后,便带着喜鹊杜鹃二人出宫了。
这边颜天真才出了宫,另一头,太宁阁内,凤伶俐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凤云渺。
“义父,我方才觉得闷,与花大师去外头溜达了一圈,你猜我见着了谁?义母。远远地瞅见了她,本该上前去打招呼的,可我一看她身后跟着两宫女,我自然就不上前去了,这两个宫女,还是上回在宫外看见的那两个,义母还真是一出宫就有人跟着。”
凤云渺本是坐着垂头看书,听闻凤伶俐此话,视线依旧没有从书籍上挪开,“宁子初这混账,盯她盯得紧,她走哪儿背后都跟着两块牛皮糖,甩都甩不脱。”
“我也觉得义母这样很是不自由,无论做什么,都被他人看在眼中,这种被监视的感觉,想想心里就不爽。”凤伶俐道,“义父,不如我悄悄跟上她们,将那两人解决了可好?”
“看看你这脑子,又开始不懂转弯了。”凤云渺依旧头也未抬,手中的书页又翻了一页过去,“再有三日,就是四国交流会,你义母是铁了心要参与的,在四国交流会之前,她自然不能离开这皇宫,总得有人伺候着,你现在看那两块牛皮糖不爽,就想着解决了,你可曾想,没了她们,宁子初还会再派新人来替补,又是新的两块牛皮糖。”
与其这样,还不如任由她们去。
丝毫不熟悉的新人,总不会比旧人伺候得更周到。
凤伶俐明白了凤云渺的意思,道:“还是义父想得周到……”
话说到这,他忽然怔住了。
不为别的,只因他看见了凤云渺此刻正在看的那本书……
封面上的书名赫然是:风月十八式。
这一本,不正是花大师前两日看的那本不雅书籍么。
犹记得那一夜花大师将这本书塞给了义父,嬉皮笑脸地说,让义父也看看,义父当时面上并无表情,似是不稀罕。
义父还总是数落花大师:整日就知道看春宫,难怪满脑子不正经的想法。
那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