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澄眼角已然泛起一圈红晕,他郑重收下这枚白虎玉佩,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发出一丝颤音。
李度秋暗叹一声,一张布满厚茧的大手抚上梁澄的发顶,道:“舅舅过完年,便要回边关,自己一个人,要多多保重。”
“嗯……”梁澄点点头,赶紧低下头,掌心紧紧地贴着玉佩,直至将泪意逼了回去,方抬头道:“舅舅放心,澄儿定会保重自己,您也要……万事珍重。
李度秋刚毅的嘴角微微弯起,目光一柔,道:“好。”
梁澄见此,脸上顿时轻松不少,想到院外的梁济,终究难以坐视不理,“我此番出家,京中势力怕要重新洗过,济儿还小,还不能上朝,暂时不成威胁,父皇为了牵制二皇子和四皇子,眼下也不会让济儿出事。”
李度秋冷笑,“我人虽不在东都,但要动你兄弟二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梁澄摇头,“我所忧不在其余皇子,而是武阳候孟留君。”
上辈子孟留君用计使他做不成太子,便是要引发宫闱内乱,如今他将这一步提前,孟留君不会毫无动作,眼下他人不在东都,但是要不了几日,便会知道太子出家之事,以孟留君对明元帝的积恨,定会借机挑拨,煽惑二皇子四皇子其中一派,掀起风波,打破多年来的平衡。
而梁澄最怕,他们中一人,可能会对九皇子动手,然后嫁祸给对方,好来个一石二鸟。
李度秋却是不解,“你与武阳候不是交情匪浅?”
梁澄咬唇,“舅舅,坊间一直流传父皇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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