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
他混得不算差,生意做久了在这一片认识的朋友也宽泛,他嘴皮子灵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能把人哄高兴,高官显贵来酒吧消遣多多少少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林杏子回国后最常见面的人就是林桑,而林桑是个酒鬼,林杏子认识这家酒吧老板的时间算起来也差不多有两年了。
他自以为摸清了林杏子的脾气,又有报私仇的心,才在得知江言是来找林杏子的时候故意找他的麻烦,却适得其反。
先是被迎面泼了杯酒,紧接着就是劈头盖脸一顿羞辱,她骂人不带脏字,但也丝毫不留情面。
男人气急败坏,脸上青一道白一道精彩地很,一双眼睛愤恨地盯着林杏子,怒气上头时所有的忌惮顾虑都抛之脑后,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被激得撸起袖子要动手,被身后的人死死拽住,落在林杏子眼里就像是动物园玩杂技的小丑。
在他踢翻椅子前一秒,林杏子手腕就一股力道握紧,被带着往后,她头也不回地甩开。
“这就要气死了?”灯光下,她周身散着一层光晕,“先撩者贱,你是老年痴呆还是癫痫犯了,隔着两米手都能抖到他身上去。”
“磊哥!”猴子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这位大小姐平时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现在却为了一个穷警察出头,他又不傻,冷静下来之后自然看出点什么。
事情闹大,生意可能都做不下去了。
磊哥理了理袖口,咳了两声,走到林杏子面前讨好地谄笑,说话时余光越过她往她身后的江言身上多看了几眼,“林大美女,消消气,是我眼拙,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我计较,这样,今天晚上您和您朋友的消费免了,就当我给您赔罪。”
林杏子:有被笑到,我先吐了。
“我缺那几瓶酒的钱?”她笑盈盈地,“给他道歉。”
“……哥们儿,对不住了。”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装地还算像样。
人家道歉了,林杏子也挺大度,小事化了,清嗓说了声“对不起。”
“下次还骂。”
“……”
到家后,江言弯腰捡起她随便踢掉的高跟鞋摆整齐,进房间拿了管药膏,出来时她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看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