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
“敢和我的女人抢女人么”
容珩将她横抱起来,下了楼。
楼下齐压压的站了许多的人,皆颔首低眉,不敢抬头窥看。少阁主有儿子,还是私生子……这可是了不得的事。
魏公子这才彻底死了心,跪在前边:
“少阁主,属下实在没想到会冲撞了令公子,真是该死。”
容珩抱着慕衿,停在魏氏面前:
“既然知错,也就不为难你。在这里跪一日,好好思过。”
说完,便抱着慕衿上了车辇。
回去的时候,言慎悄悄对容珩道:
“少夫人今日这衣裳穿的她好生奇怪,似乎玉润了些,还有些像怀孕的样子。”
容珩点头道:
“是怀孕了。”
言慎非常震惊。他从来没有想过少阁主与少夫人假戏真做的可能。
他神色复杂:
“少阁主,我此前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啊。这样看来,我今儿个早上找您讨姑娘,真是太不懂事了!您别介意,也别自卑。这事不能怪您,要怪就怪少夫人也太心急了。
少夫人也真是,仗着江锦给她撑腰,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太不厚道了。不过您想开点,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何必吊死在她一棵树上。”
容珩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说:
“孩子是我的。”
梅花的冷香清远,月浅灯深。皎皎月光照在女子专注而娇美的脸庞上,别有风致。
卫昭醒来之后,看见甄墨正在替自己肩上的伤绑上绷带,连忙起身推辞道:“有劳姑娘了,在下自己来就好。”
可这一动,却不小心触及了伤口,有些疼痛,他并未出声,只是长眉微皱了一下。
甄墨浅浅笑道:
“你别动。这种事情哪里是你们男人能做的好的,你看这伤口弄疼了吧,亏珩哥哥素日里还夸你聪敏呢。”
卫昭微窘,垂眸道:“谢谢。”
甄墨不以为意,抬头对他一笑道:“不用道谢。你伤的有些重呢,昏迷了好几个时辰,这几日万万不可碰水。”
温柔的笑意似春日里的花香般撩人,身上的香气却比花香更淡,更让人心猿意马。让卫昭连呼吸都有些紧张,诺诺称是。
甄墨动作轻熟而流畅,用手测了一下药的温度,便端着碗亲自喂卫昭饮下。
卫昭虽然素非忸怩之人,但平日里不近女色。
届时,他还是有些不敢直视她。
她为卫昭忙前忙后,处理了许久之后,用绢子擦拭了自己额间的汗道:“好了,你好好歇息,我明日再过来帮你换药。”
“嗯。”他脸庞微红,低下了头,片刻后道:“敢问姑娘芳名?”
甄墨一边收拾医盒一边道:“你初来乍到,大概不认得我。我叫甄墨。”
卫昭有些慌乱道:“哦。听少阁主提起过的。”
甄墨闻言又抬头一笑:“是吗?今晚还是珩哥哥让我过了给你疗伤的。”
待甄墨走后,卫昭拿起甄墨刚才擦汗后,就手扔在桌上的帕子,细细瞧了瞧。
☆、芳辰
帕子上绣了白色的姜花,精致细腻。不仅是医术,想来她女红也是极好的。
这位甄墨姑娘,卫昭也听人私底下谈论过,都说她人长得美,心地也好。
果然是个蕙质兰心的姑娘。
过段日子就是她的生辰了。
听说少阁主待她很好,她的生辰应该会好好办一场。
后来那几日,仍旧是甄墨来为卫昭疗伤。
她性子很好,知书达礼。
虽然有时他会有些木讷,甚至谈话的时候会有些局促不安,她都会巧妙的为他解围。
这样往来了几日后,他们竟也渐渐熟络起来。
甄墨的容貌品行在纵横阁中一向风评极佳,颇得众人喜爱。眼下就要到她生辰,各式各样的礼品已堆了满屋。
卫昭在甄墨的门前等了许久。
雨打梨花深闭门,这是一幅婉丽又寂清的场景。他已孤独的等了许久,但是心中却还是寂静而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