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叙舟一笑,将她横抱起来,穿堂入室,进了艳骨的寝居。
艳骨先去沐浴更衣,楚叙舟一个人闲在外边,把玩着茶盏。
等到艳骨出来,见她穿的厚实,他的目光似漫不经心的扫过艳骨,打趣她道:
“眉眉对旁人这样大方,现在怎么心疼起自己来了?”
这人怎么这样霸道。
她今日事出有因,穿的是有些露骨了,那他也不必这么耿耿于怀吧。
艳骨扑到他怀里靠坐着,轻轻哼笑一声:“瞧你现在的样子倒还有几分意思,不若往后我更大度些,想来会更有意思。”
楚叙舟对她一向怜香惜玉,也并未想真的怎样,见她这样说,便极有眼色的服软道:
“眉眉。以后不要再穿的这么少去跳舞了。你受凉了我会心疼,他们看我也会心疼。”
艳骨自然晓得楚叙舟不是什么善类。
可明知如此,他声音软下来的时候,她还真招架不住,一不小心就掉进温柔乡里。
楚叙舟拨弄着她绸缎般的头发道:“过段日子要去瀛洲办些事情。”
她抬眸看他:“这次要多久才能回来?”
楚叙舟的目光在她的脸庞上落定:“也许很快。也许要很久。”
艳骨与楚叙舟皆不是信奉朝朝暮暮的人,但他们统共在一起的日子也没有多久。
他不是因为这些事情,就是因为那些事情要忙,能共处的日子自然是屈指可数。
“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楚叙舟长眸微睐:“那里不够安全。”
她一笑丽色顿生:“还有比你身边更安全的地方吗?”
话音刚落,便响起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艳骨起身半开着门,来客是一位位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这男人,艳骨有些印象,是江州巡抚张寅,听说是个惧内的,在家从一而终,在外情人无数。
此人势力不容小觑,在朝中颇有权势,鲜有对手。
'晓风残月'不过一歌台舞榭,却能在京都有这样的盛势,早前他也帮承了不少。
他若是不快,想要动手,‘晓风残月’的命脉就断了一半。否则,挽娘也不会肯轻易放他进来这里。
他笑的不怀好意,直截了当道:“艳姑娘,可否拨冗陪我小酌几杯?”
艳骨疏离一笑:“艳骨今日有些乏了,大人还是请回吧。”
张寅连说话都懒得弯弯绕绕,似乎笃定艳骨不会拒绝他。
听艳骨这样一说,他反倒有些讶异,打量着她,眼中充斥着窘迫、惊讶、不快、扫兴。
“大人若是无事,艳骨便先回去歇息了。”语毕,艳骨也不等他说话,便将门扣上。
对于楚叙舟的占有欲,艳骨这段日子也算是摸清楚了。这种占有欲,有时甚至强烈到了可怖的地步。
他不想要的,就是送到他跟前,他都不会多看一眼。但他想要的,就容不得别人染指半分。
他极度厌恶她与别人纠缠不清。
就算艳骨贪玩放浪些,他可以纵容,但她也不会在楚叙舟面前失了分寸,与别的男人有过多纠葛。
他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干干净净的她。
艳骨回去的时候,楚叙舟唇边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将她揽过来:
“那个混账东西。他要是敢进来,我就打断他的腿。”
☆、觊觎艳骨
夺回轩辕剑关乎国粹,是朝中要事,但胜负未定,朝堂上下人心惶惶。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瀛洲距京较远,前前后后也耗费了不少日子准备。
江湖上的事情向来是用江湖上的规矩解决。
既是两家过节,便由两方各自出人单挑,成王败寇。
日子定在中秋之夜,地点是瀛洲绝命崖。
东□□主年过半百,虽近年很少亲自出山。但其修炼东邪术法,内力大增。这是江湖人尽皆知的事情,不容轻视。
玄桀的优势在于年轻,视力、精力都应更胜东□□主一筹,选择在夜间、崖上,对于玄桀来说都有优势。
战书已经送给东□□主。但他并未立刻回应,朝中一片哗然。
毕竟东□□主也不是糊涂人。
天时地利究竟给谁占据,双方都清楚。
朝廷送去这封战书,只是看东□□主有没有这个胆量接下战书罢了。
双方正僵持不下,最终竟还是东□□主修书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