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叙舟圈着她的腰,用调笑的语气道:“好啊。今晚好好疼疼你。”
他这个人一向如此,其实也不过只是在嘴上浪一浪罢了。
楚叙舟做事一向很有分寸,怜香惜玉,从来不会勉强她做她不喜欢的事。
沐浴过后,艳骨只穿了一身轻纱的寝裙。这是她多年的习惯,不论冬夏,都是如此。
就算今天在他身边,她也没有顾忌太多。她笃定他不会来真的,以前她有意试探过他的定力,绝非常人可比。
楚叙舟在床上抱着她,眸光却清澈的像个纯真的孩子,望着她的脸道: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不带妆的样子。眉毛生得这么好看,不如以后就叫你眉眉吧。”
楚叙舟面上虽玩世不恭,但能身居如此高位,不可能没有城府。
艳骨自信看人的眼光并不差,可是与他认识这样久,却还是捉摸不透他的性子。
倘若不是有些了解他,还真容易被他这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迷惑。
她翻身勾住他的脖子,一脸认真的说:“我刚才沐浴的时候捡到了个绣帕,会不会连是谁的都忘了?”
他笑的坚定不移:“这里很干净,你是第一个。”
艳骨声音很软,缠着他的脖子撒娇道:“我开玩笑的。”
他捏着她的下巴:“你乖一些就没什么。不乖的话,我不保证不会做一些败类的事情。”
就算艳骨如今不带妆,身上也脱不了娇娆之气。她的身子在夏日里清凉似玉,在冬日里又温暖如阳,腰身纤细,触感却软的要命,真是媚骨天成。
艳骨勾唇:“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一到床上就翻脸不认人。”
他抱着怀中的尤物:“我以为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她笑骂:“衣冠禽兽。”
楚叙舟身边也有过很多女人流连。逢场作戏的也好,应付政局的也罢,从来没有哪一个走到了艳骨这一步。
对于那些女人,他总要顾忌许多,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是毫无压力的。
艳骨知道他今日累,也没有太招他,欢声笑语片刻后,没过多久便真的安安静静睡下了。
次日,晨光熹微。
侍女依照惯例,进来侍奉楚叙舟洗漱更衣。
艳骨起身掀了床幔,拿过朝服,淡淡道:“我来吧。”
“是。”侍女恭恭敬敬的颔首退下。
临出门时侍女顺便带上了门,悄悄往里看了一眼,艳骨身上的轻纱寝裙,透漏出若隐若现的曲线,穿了比不穿还要诱人。
这样的身材,饶她是个女人,看了都心动不已。
这名侍女内心已经笃定,左相昨夜一定没睡好。
辩临跟了楚叙舟这么多年,尚是初次见楚叙舟将女人带回府上。
以前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辩临从来都觉得无可厚非,他不会放在心上,楚叙舟更不会放在心上。
但刚才那个女人,他虽然只是进去时匆匆看见了一眼,就敢断定,这女人一定是个妖精。
自从楚叙舟下朝后,辩临就一直跟在他后边喋喋不休。
“就算您应付宴席的时候身边要个女人撑撑样子,也不必要找这么个女人。”
楚叙舟不语,继续往前走。
“您若是觉得身边那些人照顾的都不够贴心,实在不行我也可以试一试嘛,何必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带回府上。”
楚叙舟依旧懒得理他。
“而且,我觉得那个女人非池中物。她根本就不是真心诚意,她图你什么,其实图的仅仅是你的权势而已。”
楚叙舟突然停下,回头看着他,对他所言存在十分的不满。
怎么可能只是图他的权势?!
于是他很认真的提出反对意见:“不。我觉得还有容貌。”
“……”
恰好苏覆走了过来,三人同行,苏覆似乎心情不太好,语气很低沉:“梁松的事情查出来了么?”
辩临回道:“还没有。看来他这次确实是做足了工夫。”
相较而言,楚叙舟则显得宠辱不惊,只是淡淡道:“东夷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今早朝堂上,弘景与梁松底气十足,看来确实还有底牌。”苏覆沉沉道。
“小公主呢?她知道东夷的事情么?”
苏覆自然知道楚叙舟说的是卿城:“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半月后讨伐东夷,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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