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季雪城都要掀被子和徐敬言一起躺进去了,徐翊然眼热心急:“我心里就只有你,真的。”
“嗯,你快回去洗澡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送言言去上学。”季雪城帮一旁的徐敬言盖好被子,贴心地提醒徐翊然赶紧洗洗睡吧。
徐翊然见徐敬言躺在季雪城怀里已经呵欠连天了,只好无奈地转身出去了。
房间的门被轻轻关上,季雪城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骂了一句:没情趣!
怀里的徐敬言暖乎乎又软,季雪城抱在怀里全身心都透着满足,一连在对方脑门上亲了好几口,才静下心睡觉。
好不容易睡意渐浓,季雪城下意识地去帮徐敬言掖被角,忽然房间门轻轻地推开了少许,徐翊然踩着走廊照进来的灯光摸进门,轻悄悄地往床这边走。
季雪城连忙压下弯起的嘴角,紧闭双眼。
“老婆~”徐翊然弯腰贴近季雪城,低头抵着对方的额头,笑声很轻:“呵~跟我睡好不好?”
“那宝宝呢?”
“都这么大了,自己睡。”徐翊然伸进被子里,一把抱起季雪城,动作又轻又快,立马把旁边的枕头塞到徐敬言怀里,转身抱起季雪城就走。
徐翊然抱着季雪城不好开自己房间的门,就用脸颊亲昵地蹭着对方的头顶:“乖~”
季雪城只好红着脸替他拧下门把开门,徐翊然笑着走进去,将季雪城放到书桌上,转身回去锁门。
“明天要上班,明天要上课,明天要早起。”季雪城一看到徐翊然脱衣服就连忙提醒对方,踩着椅子就要往地下跑。
徐翊然上前抓住季雪城的腿,挤身卡在对方双腿中间,沉声道:“跑什么?”
“狼来了。”季雪城推拒着徐翊然贴近的胸膛,忍不住想笑。
“乖,我不闹你,”徐翊然抬手抓住季雪城的双手,抬头吻住对方的嘴唇,轻声呢喃:“就亲一下。”
季雪城嘴唇微张,放任对方侵略城池,一路探进,愈吻愈深,几乎占架不住。
等身上的睡衣剥尽,徐翊然的手已经探到身下抓住他的命脉,他才意识回笼:“嗯~你、你说了,嗯哈、不闹的,啊、”
徐翊然压着他往书桌上躺,一只手覆在他胸上肆意揉捏,嘴里还振振有词:“嗯,你睡吧。”
昨夜折腾了大半晚,今早季雪城在送徐敬言去上学的路上都是睡过去的,好在陆教授这次打算让他一起跟着在市区的校区听讲,上回出去写生的作品今天开始讲评。
光是送徐敬言进学校就花了一个小时,对方背着小书包,得到季雪城的再三保证下午会在门口接放学,才一步三回头地被老师牵着进教室。
季雪城环顾四周哭得撕心裂肺的小朋友,也有些担心第一天上学的徐敬言,回头和面无表情的徐翊然说:“你要是下班早,一定要来门口等言言,你自己亲自来,不行就打电话告诉一声。”
“嗯、”徐翊然替他打开车门,等他坐进去之后,自己再上车:“先去美院。”
一路上畅通无阻,季雪城下车后又顿觉不舍,猛地转身打开车门坐进去,将正在看文件的徐翊然吓一跳。
凑上前在徐翊然脸上乱亲一通,他才满足地下车:“老公,再见!”
撩完就跑真是太刺激了。
季雪城这次的作品也在讲评当中,于是他跟着学生一起坐在画室里听讲。
陆教授是个尽职尽责的老师,同时学识渊博,号称美院行走的招牌,很多人都想跟在他门下读研,季雪城也很珍惜跟在陆教授门下学习的机会,一天课听下来意犹未尽,要不是徐翊然打电话过来,他都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儿子在学校等着他来接。
徐翊然手上有个会议要开,貌似还要出差,季雪城一听幼儿学校快下课了就心急,没认真听对方说完,急急忙忙地收拾东西。
季雪城背着包就往门外跑,陈霄差点拉不住他:“季老师,你有急事?”
“对!接我儿子放学!”季雪城一看对方是陈霄,话都是挑明了说。
陈霄吃惊:“你有儿子了?”
季雪城急着去接徐敬言,满口胡诌:“是,就和上次在我家门口那只狗生的!”
说完又觉得把自己一家人都给骂了,季雪城只好挣开陈霄的手:“那是我爱人,四年前你碰见我晕倒,就是因为我怀孕了。”
“那他为什么还要偷偷跟踪你?”陈霄有些接受不能,拉着季雪城的手臂不放:“像个变态一样,你都毫不知觉。”
季雪城无心和陈霄在画室门口拉拉扯扯,但对方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让他内心不喜,拉下脸质问陈霄:“他怎么变态了?你能不能不要无凭无据骂人?”
“上学期整个学期,你来市区上课,我都能看到那个男人开车在后面跟踪你,你丝毫不觉,”陈霄见季雪城脸色变了,便将自己所见的一切都告诉对方:“还有年前去渔记农庄写生,有天夜里我在你房间的阳台上,也看见他站在农舍外。”
“这样不是变态是什么?”陈霄觉得季雪城至今都被蒙在鼓里,实在是令人心惊胆战。
季雪城听完心里一震,那个时候他下定决心要和徐翊然断绝往来,却不知对方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但行为确实跟个变态没差别:“陈霄同学,我和我的丈夫之前闹了一些矛盾,而且,这种家事我也不好跟你说,总之,谢谢你的关心,我还要去接我儿子,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