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余琳吃痛的微微皱了皱眉,转眸看了她一眼,哭红的眸子里浮着氤氲的雾气,像是随时都能再落一场雨,“你说我钻牛角尖也好,说我什么都好,我一定要学会kis,我不能让王大海这么看不起我!”
学kis,本来不过是闺蜜间笑闹打趣的话题,可到了自尊心严重受损的刘余琳这里,却成了迈不过去的坎,甚至不惜冒被强的风险也要找人练习。
方想说不出是气愤,还是替她可悲,“万一那人真对你霸王硬上弓怎么办?万一真拍了果照呢?”
刘余琳不再看她,转过头去,细腻的颈项天鹅一般,优雅却又固执,“那就顺便学一下床|技,等学成了,如果他还不放手,大不了报警,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
方想不懂刘余琳怎么能这么轻松地说出这个词,她想再劝劝她,可动了动唇,却不知该从何劝起。
“你,你不就是想找个练习对象吗?我给你买个娃娃,硅胶的,真人大小的,质量最好最逼真的,行吗?”
“那种东西能跟真人比吗?我要考大学,你却给我一套中考模拟题,有用吗?”
方想词穷,“那,那就再等等,起码交往一段时间,看他可不可靠。”
刘余琳笑了,声音却带着一丝的哽咽,“认识二十多年的你都不肯帮我,我就算再跟他交往又怎样?他如果对我有其他心思,就算再怎么交往也不可能单纯的帮我。”
这话说的方想有些尴尬了,她轻咳一声,抬指抿了一下细长的眉尖,“那个,刚刚你不也说了吗?熟人之间不好下手,咱俩这么熟……是吧?”
刘余琳回头望着她,眼角微红,卷翘的睫毛上依稀还挂着泪珠,晕着细碎的薄光,“我从来不觉得咱俩是熟人。”
“欸?”
“我一直觉得咱们早就超越了‘熟’这个范畴,比亲人还亲,比恋人还近,比朋友更是贴合了一大截。”刘余琳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着,“咱俩的关系,已经亲到就算做这种亲密的举动,也一点儿不会觉得尴尬,难道你尴尬吗?”
如果她不说这话的话,摸摸脸,甚至袭袭|胸,她都不会觉得尴尬,可她说了这话,再加上三天前那个怪异的吻,她不尴尬真的很难。
可想归想,说可不能这么说。
方想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不,不尴尬,咱俩的关系,怎么会尴尬呢?”
“对,就是因为咱俩的关系,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影响感情,也不会觉得尴尬,所以,我才想拜托你的。”
刘余琳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一双眼如晨起的清泉,干净澄澈,好像她拜托的事只是很简单的一件小事,就像帮她捎份早餐一样简单,她要不答应,那就太不顾姐妹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