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想又补了一句:“幸福不幸福的,叔说了不算,旁人说了都不算,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说罢,她冲着刘爸郑重地磕了个头。
“叔,你好好考虑考虑,过两天我就让刘余琳去上班,到时候,你想找,去事务所就能找到。至于找到之后,不管叔打算怎么做,我都还是那句话,我等她,她也会……等我。只是希望我们最后都能等到彼此,而不是等到她抑郁症恶化,无可挽回。”
刘爸的手明显抖了一下,烟灰落在餐桌上。
方想起身,又看了一眼茶几上皱巴巴的A4纸,那是她专程打的承诺书,还按了手印,表明了会一辈子对刘余琳好的决心。
“今天的事儿,叔别跟刘余琳说,就当我没来过,我先走了,叔。”
走出公寓楼,方想仰头望着黛色的夜空,除了那清冷的月,只能隐约看到几点星芒,大部分的星星都被霓虹遮去了光辉。
她原本以为刘爸不会这么轻易放她出来,一定会扯着她一起去找刘余琳,却没想到,他竟真的让她走了。
她望了一眼手腕的绷带,这样子肯定没法回去,她不想让刘余琳看到,更不想让她难受。
她先找了个诊所,顶着大夫异样的眼光大致处理了下伤口,伤口确实有点深,不知是疼还是怎的,无名指有点不太敢蜷,大夫建议她去大医院好好检查一下,怕万一伤着神经什么的。
她倒觉得没那么严重,大概只是因为手麻了而已。
她怕有药味儿被刘余琳发现,没敢上药,只简单消了下毒,也没再缠绷带,而是用了医用纱布贴在了创口,尽量减少被发现的风险。
她马上没有回家,又去了封小白和曹静的宿舍,在她们那儿窝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才配合着航班时间,给刘余琳打了个电话,说已经下飞机了,马上到家。
一路拖着行李回去,走到家门口先小心得拉了袖子遮了遮,确定看不出来之后,这才开门进去。
一进门,扑鼻的是糖醋排骨香。
刘余琳正拖着着脚站在厨房,给她做饭,抽油烟机细微的嗡嗡着,油烟被侧吸而走,刘余琳围着糖果蓝的围裙,转头冲她扬了扬锅铲,逆着光,笑得眉眼弯弯,又漂亮又温馨。
“你回来了,马上就好,你先去洗洗手。”
方想不由自得跟着她扬起了唇角,放下行李箱走了过去,先看了看她的脚。
“你的脚这么长时间站着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