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医院,快说!”
电梯好慢!
方想烦躁地举着手机,踱了两步。
刘余琳迟疑了一下,才报了医院名。
“二院,急诊科,输液大厅。”
“行,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方想一路连跑带疾走,搭了辆出租就赶了过去。
什么“一定要沉住气”,她早就抛在了脑后,满心着急的都是刘余琳到底伤着哪儿了。
深夜的医院,寂静无声,空荡荡的就诊大厅亮着惨白的灯光,挂号处、医保处全都拉严实了淡蓝色的窗帘,只有取药处还露着一个抽屉大小的窗口,供急诊的病人取药。
方想一路疾走,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噔噔作响,那刺耳的声音从门诊厅门口,一直传到拐角走廊。
她一路焦急的四下张望着,顺着急诊指示灯寻到了急诊输液大厅。
站在门口顺了口气,她才轻轻地推开了门,咯吱吱吱,夜深声显,即便她已经很小心了,还是立刻便引起了临近门口输液的中年男人的注意。
那男人靠躺在输液专用沙发椅上,吊着点滴,脚搁在前头沙发椅背,黑色的棉袜还破了个窟窿,看的方想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心。
她赶紧转过视线,顺着窄道一路下去,左右张望着。
大厅全部都是这种输液专用沙发椅,可以从椅子下扳出脚踏板的那种。
刘余琳就在大厅中间靠边的位置,脚搁在脚踏板上,外套脱了盖在腿上,手上扎着针,透明的液体正一滴滴流入她的体内。
听见动静,她扭身望去,一见是方想,赶紧冲她挥了挥手。
“方想。”
声音不大,刚好够她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