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浅:“蹦迪啊,喝酒啊,大晚上不嗨难不成等天亮?”
从浅迅速褪下身上正经又碍事的外套和长衣长裤,瞪掉白色板鞋,脱掉的袜子随手一扔,脚腕上露出一串黑色的大雁。
她一边戴耳钉一边兴致勃勃道:“听说海城夜店特嗨,小哥哥特多,个个长得跟神仙下凡似的,人帅话中听。”
“我不知道。”辛九没去过,当然不清楚。
“太可惜了,哎,我跟你嗦,女人呐,千万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就算那棵树再粗再壮再大,也不行。”
辛九:“……”
感觉嫂子在开车。
可是她没证据:)
“嫂嫂。”辛九斟酌几秒,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我哥知道吗?”
“哦,我给了他一张纸后,他就放我走了。”
“什么纸。”
“离婚协议。”
辛九一怔。
她从小到大就常见到从浅。
那时候还是从浅姐姐,基本上每次聚会都有她冒头,可以说她们一块儿玩到大,辛九见证从浅是如何勾搭她老哥。
从年少开始,就爱得那叫一个死心塌地。
就连结婚,都是从浅处心积虑爬到男人的床。
怎么现在……离婚了?
“嫂子你别骗我。”辛九倒抽一口凉气。
“不骗你,来,跟我去夜店溜达两圈吧。”
“我不去。”
“那我一个人去咯?”
辛九满是犯难,这让她怎么办。
她不想勾搭漂亮的小哥哥。
但是又不放心从浅一个人过去,她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迷路怎么办。
更让人担心的是,她要是和别的小哥哥好上怎么办。
辛九已经自动给她老哥想象出一顶又绿又大的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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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的夜店坐落繁华地段,消费极高,普通人进来不消费万把块玩不了什么,这里的安保比其他地儿更好,谁要是有歹心三两下就被制服。
辛九没来过,只听安晨晨曾经讲过。
这里是年轻人狂欢的地方,极容易放松压力,就算不喜欢蹦迪喝酒的老古板过来,都会被音乐所打动。
只有两个人,所以只订卡座,各自要了杯饮料,先坐下融一融气氛。
被五光十色led暗灯,辛九视线模糊,吸一口冷饮,神色仍然没放松开,拍了下对面从浅的桌子,“嫂子,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
“你来这里,我哥知道吗?”
“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
“我是说,我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从浅纠正。
“……”
辛九默然。
这下完了。
要是她哥来抓人的话,正好抓两个,还省事。
“诶诶——端盘子的小哥哥长得好正。”从浅一时间惊呆,都忘记吸饮料了,大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不远处穿着制服的服务生。
看腻金发碧眼,从浅会觉着国内什么都好,狗都帅得一塌糊涂。
辛九不知道哥哥嫂嫂间发生了什么。
惟独可以肯定的是,是她哥的错,结婚一开始就晾着人家,不是出差就是应酬,从浅对此还没提起过,委屈全往肚子里咽。
现在好了,人家不仅不咽了,还勾搭小哥哥去。
辛九此时既希望她哥过来把从浅带走,又不希望他来,万一把她也带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