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陈凡先是一如既往的来到后山,但不知怎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后,又神色匆匆的返回了矿场营地,直奔太史慈的“豪宅”。
太史慈经历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角斗,心态早已淡漠,此时他只是觉得有些疲惫,躺在草床上半梦半醒的,似乎下一秒就要进入梦乡。
陈凡门都不敲的直接闯了进来,太史慈倒也全然不顾,假寐着装死。
“哥,你快醒醒,我想问问你关于阿轲的事!”陈凡似乎很急切的样子。
“哟嚯,你小子开窍啦!”
一听陈凡提阿轲,太史慈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嗯。”陈凡点点头,坐到桌前。
“说说看?”太史慈摩拳擦掌的一脸兴奋。
“哥,我想了半天,越想越不对劲,为什么你的大剑,阿力的重弩,包括我那破盾牌,都是角斗场里的,而阿轲却能随身携带匕首,难道押解她的解差,就不怕她逃走吗?”陈凡问道。
“你就想问这?”
“对啊,不能问吗?”
“可以可以,你小子是真可以。”
太史慈实在无言以对,摆出一副放弃拯救的模样。
“事情是这样的。”
太史慈先是叹息一声,随后幽幽开口道:“阿轲这丫头吧,平时也不太爱说话,闷葫芦一个,所以对于她的事情,我了解的并不多。不过,我听说她之所以参加角斗,并非只是为了她自己。”
“难道她不是囚犯?”
“那倒不是,阿轲所犯的是刺王杀驾的重罪,理应斩首示众,但秦王念其身为‘荆氏’一族的唯一血脉,且又是受人指使,因此只是将她打入死牢。”太史慈解释道。
“秦王?荆氏?”陈凡有点惊讶,“她该不会叫荆轲吧?!”
“诶,你小子居然知道她叫荆轲?”
“可荆轲不是男的吗?”
“哦,原来你知晓的是她兄长呀。”太史慈摇摇头,“其实呢,‘荆轲’是‘荆氏’一族继承者历代沿用的名姓,所以如今落在阿轲身上,她也自然而然改叫‘荆轲’了。”
“难怪,我还以为真变性了呢。”
陈凡摸摸下巴,又问:“那哥你说她参与角斗不是为自己,那又是什么鬼?”
“我不是说她不为自己,而是说她不只是为自己。”
太史慈嫌弃地白了陈凡一眼,继续道:“其实阿轲武艺高强,拥有的异能又是超体中罕见的瞬移和隐匿术,所以若她想逃跑,恐怕也没那么难。
“只是我听说她有个很重要的朋友,被关押在了深渊之地,所以她必须以角斗的方式来换取自己的自由,以及她那朋友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