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快给我!”
小老虎饿极了,不顾一切,伸手便要抢。陈凡无奈,只能又递去一小块。
“我这是为你好。医生说过,大病初愈,切忌暴饮暴食。”陈凡郑重其事,像个老中医。
医生是谁?孙尚香不认识,也不管!反正自己饿了,就要吃东西!
吃得又急又快,难免呛到,拼命咳嗽起来。一壶水递到身旁,抓起就喝,终于止住了咳嗽。
“你瞧,我说什么来着,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陈凡一壁细嚼慢咽,一壁调侃。
“我喜欢,我愿意,你管不着!”吃了肉,喝了水,力气就有了,足够吵架了。
“行行行,你厉害。”陈凡切了一声,“既然醒了,那之后自个儿打猎去!”
力气够吵架,却不足以支撑活动,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仍旧虚弱不堪。再说外面冰天雪地的,她怕冷,才不愿意出去呢。
想用身份压对方,但就俩人,显然无济于事。倔强着又不愿示弱,唯有转移话题:“我昏迷了多久?”
“几天吧,记不清了。”陈凡随口回答。
非是他敷衍,这些天从早忙到晚,清理洞穴,外出打猎,还要照顾高烧不退的孙尚香,哪有心思去算计天数。
“是你……救的我?”
孙尚香并非不知好歹,自己能醒来,吃上肉、喝上水,住在这干燥温暖的洞穴中,全依赖眼前之人。
“不然呢?”
陈凡作怪,故意左顾右盼,仿佛找第三个人。
孙尚香无名火起,她就讨厌他这样,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为何非要表现得如此玩世不恭,很有趣吗!
“别指望我会感谢你!”气呼呼的。
“不用,本分而已。”陈凡毫不在意。
“哼——”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他本就是尽忠职守,救自己是理所应当,否则,还能是什么?
一撩头发,孙尚香不想再同陈凡讲话,恍惚间,摸到后颈处亵衣的系带。女孩本就心思细腻。加上她自幼习惯打穿花结,可现在,确变成了蝴蝶结。也就是说——
“你!……”
恼羞成怒,想要厉声质问,忽又止住。当日情形历历在目,自己衣衫尽湿,冰天雪地,唯有脱下烘干。他是在救自己呀!她非是不懂。
孙尚香娇喝一个“你”字,陈凡惊慌失措。他已经很小心了,一切按部就班,生怕露出丝毫马脚。难道,还是被发现了?
“怎,怎么了?”试探着询问,陈凡胆战心惊。
“没什么,我不舒服。”放缓语气,孙尚香躺回草垛,背对着陈凡,默默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