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遭变故,任谁一时也难以释怀,更别提此事对于关银屏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看着关银屏这凄楚的小模样,陈凡真是于心不忍。左思右想,他忽地灵机一动,想到一个点子,于是紧走几步,来到关银屏身旁,俯首在其耳边轻语了几句。
原本还神智昏沉的关银屏闻言,整个人忽地一怔,忙扭过头看向陈凡,泪眼中带着一丝惊喜,更多的则是怀疑。
“真的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关银屏语带哽咽,嗓子都哭哑了。
“当时我就在场,何必骗你!”
陈凡一蹙眉,摆出一副极其真诚严肃的模样。
“我以人格担保,此事千真万确。若你还是不信,大可写封书信,寄回蜀地问主公。但此事事关重大,万一走漏了半点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不,银屏相……相信!”
平日里敢作敢为,风风火火的关银屏,此时就像只受了惊吓,脆弱不堪的小猫咪。
女孩子哭总有种魔力,特别是像关银屏这样的美人,虽然陈凡早就心有所属,但仍不免我见犹怜。
叹了口气,陈凡蹲下身子,又小声宽慰道:“放心啦,我敢以性命担保,你阿爹绝对没事。而且据我多方打探,曹操对你阿爹好极了,上马金、下马银,又是封侯,又是赏钱、赏地、赏美女的,简直嗨爆了!”
“我阿爹不是那种人!”关银屏厉声反驳,看来还真恢复些元气。
“诶,我是说曹操嗨爆了,又没说你阿爹嗨爆了!二爷的为人好吧,忠肝义胆,没的说!他如今只是为了大计,暂时委曲求全。等事成之后,他就会回来了。”陈凡忙解释。
“哦——”
关银屏嘟起小嘴。
无论多么男孩子气,她毕竟也是个可爱的少女呀。
“那阿爹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这可说不准,应该要个一年半载吧。”陈凡喃喃道。
“啊?要这么久!”关银屏顿时又黯然神伤起来。
“所以呀,你阿爹让你去稷下,就是免得你在都城受委屈。你瞧,这不早就安排得明明白白了,你还哭哭啼啼的干嘛,真笨!”陈凡也是够能扯的,居然把这两件事强行联系到了一块。
不过,他还真就歪打正着了,当初刘备之所以让关羽护送裴思月去魏地,而又让关银屏跟着孙尚香去稷下,或多或少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关银屏本来将信将疑,一听这话,细细想想,似乎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单纯的她,当下也就深信不疑了。
如今阿爹没有反叛,在魏地又好吃好喝的,那她还哭个啥呀。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水,关银屏展颜就要露出笑容。
但嘴角还未上扬,陈凡一板脸,郑重其事道:“干嘛!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笑呢?你这一笑,若是给外人瞧见,不就都穿帮了!”
做戏做全套,陈凡这天赋不去坑蒙拐骗,真是屈才了。
“那……那我该怎么办呀?”关银屏天真直率,哪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被陈凡说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继续哭呀!”
“可、可我哭不出来呀。”
“反正不能笑,保持悲痛,再不济,保持伤感也行。”此时陈凡已不仅仅是安慰,反倒存了捉弄的心。毕竟,关三小姐现在的小模样,实在太可爱了。
“呃……我、我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