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忙摆手,苦笑道:“蔡将军说笑了,其实小三我也不知道,这是我捡来的。”
“蛤!?”
别说蔡瑁了,就是黄崇都没想到,奇怪地看向陈凡。
蔡瑁又不傻,行家一眼就能分辨,此盾绝不是凡品,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捡到呢,这小子不说也就罢了,糊弄人算怎么回事儿,瞧不起自己?
他有些不悦起来:“陈小兄弟真爱开玩笑,如此精良的做工,还能是捡的不成!”
陈凡有苦难言,忙解释道:“蔡将军别误会,捡来时可不是这样,后来是由一位略懂机关道的先生,帮小三我修缮了一下,所以才有当下这般银亮气派!”
如果南子知道陈凡说她略懂,一定会气得咬陈凡耳朵的。
不过眼下陈凡也只能这么说呀,难不成告诉蔡瑁:这是我老婆帮我修缮的,而我老婆是稷下准院长级别的女先生,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羡不羡慕,嫉不嫉妒,酸死你丫的!
一听这话,蔡瑁就懂了,心想:难怪看着如此称头,原来是有机关师改造过的呀,不过就算改得再华丽,本质上还是捡来的废铜烂铁,外强中干,绣花枕头一个,唬谁呢。
想到这,蔡瑁变得狠辣了起来,虽说比试是张允提出的,但他很清楚,这是张允让他先下手为强,借此干掉陈凡。
因为之前陈凡露过一手,且他是黄崇的替身侍卫,所以张允料想,这些人中,应该就属陈凡最厉害,如果能先搞定他,那么其他人便入案板上的鱼儿,只有待宰的命!
“陈小兄弟,既然你的盾牌由名师打造,想必自然也有过人之处,宝剑遇上宝盾,谁强孰弱,我们试一下不就知道了?”蔡瑁含笑做了个请字,那笑得,要多奸诈有多奸诈。
陈凡轻叹了口气,很不情愿的站起身,拿上盾牌,移步到了营帐的正中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这倒不是陈凡装得,他是真无奈,所谓盗亦有道,他本意是来借粮的,没打算伤人,可奈何蔡瑁非要找死,那他有啥办法?这种要求,也只能满足呀!
营帐很大,过道有足够的空间让他们施展拳脚,二人对面而站,拉开一定的距离,蔡瑁已然觉得稳赢了,很随意的一转手腕,摆了个突刺的架势。
陈凡倒是很认真,一个弓步,架起盾牌,呈现标准的格挡之势。
他认真,倒不是怕蔡瑁,而是习惯了。
稷下武学院告诫学生的第一要领,便是任何一场正式较量都不能轻敌,必须认真对待,陈凡一向恪守校训,所以哪怕面前是个三岁孩童,他都不会掉以轻心。
“陈小兄弟,我要来了喔,你可得小心了!”杀心一起,蔡瑁撕下了伪善的面具,目光中尽是狠辣。
“请将军指教!”
陈凡冷冷一言,同样目露寒光,杀心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