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陈凡就地解决,那小兵急急忙忙指向后院,厉声道:“乡巴佬,这里可不是你那破村子,要出恭去茅房!”
陈凡装傻:“茅房?”
小兵怒不可遏,一脚踹翻陈凡:“出门左拐直走,那间茅草屋就是!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拉在半道上,我全让你吃下去!”
陈凡吓得裤子都没敢提,连滚带爬,光着屁股就往后院跑。哑巴见了,“呃呃呃”地拍手大笑,得亏他没声音,否则真能吵醒整个别苑的守卫。
小兵当即怒目而视,拿刀指向哑巴:“你笑什么?信不信我先宰了你?!”
十哑九聋,哑巴也不知他说的什么,但见其用刀指向自己,便不再敢放肆,努努嘴,继续默默倾倒泔水。
当兵的耀武扬威,就是要人怕!
小兵得偿所愿,露出一抹蔑笑,旋即就要收刀入鞘,但忽地想起刀刃刚触碰过陈凡,忙提到鼻前嗅了嗅,一股子馊臭味,恶心的他赶紧跑到水缸旁,舀了瓢水又擦又洗,看样子真是洁癖得很。
穿过后院的石拱门,陈凡拐过弯避开小兵视线后,整个人神态就完全不同了。
提上裤子,稳了稳心神,他认准方向,垫步拧腰一下就跃上了屋脊。
以陈凡的身手,只要没有羽级以上的超体,是绝对发现不了他的。
借着夜色,陈凡如灵猫般在屋脊上游走,很快就锁定了南子被软禁的那间屋子。
屋门外有两个守卫,看样子直挺挺杵在那,像是在恪尽职守,实际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处于半寐半醒的迷糊状态。
陈凡心里好笑,但手上可没迟疑,偷偷掀开几片屋瓦,一俯身,快速探头张望。
屋内黢黑一片,也看不太清楚,只觉空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什么陈设,唯独一张床榻。床榻上隐隐绰绰蜷缩着一人影,身形娇小,一看就是女子,这种恶劣的环境下,除了被囚禁的南子,还会是谁呢!
深吸了口气,陈凡纵身一跃,落地时犹如一片树叶,悄无声息。
生怕屋内有什么机关,陈凡动作不敢太大,猫着腰,摸黑一点点向床榻靠近。
小心翼翼来到榻前,陈凡借着孱弱的月光低头观瞧,发现果然是南子,但面色苍白,骨瘦如柴,几乎就像个纸人一样。
陈凡心里一阵绞痛,恨不得立刻将她抱出去,但终究还是咬牙忍住了。
翻上床榻,陈凡轻轻揉捏了一下南子的脸颊。
南子饱受摧残,早已风声鹤唳,睡梦中猛然惊醒,见一人影在侧,吓得就要惊叫出声,陈凡忙一把捂住她的小嘴,柔声道:“别怕,是我!”
只一言,南子瞬间泪崩,多少个日日夜夜,在自己忍受不住,想要一死了之的时候,支撑她活下去的,不正是身畔这个朝思暮想的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