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亭,是不是我爹说了什么?”段轩时担忧地看着段延亭,有些愤怒地攥着小拳头:“明明说好家主之位我们公平竞争的,我爹是不是耍赖威胁你了?”
段延亭听了这话心情有些许复杂。
段延亭抬眼看向段轩时背后的某一个方向,看见某位家主深青色的衣角,不动声色地离开了视线:“轩时堂兄,家主并没有做这种事。”
“而且,他是你爹,你不用怀疑你爹的人品。”
段轩时轻哼了一声:“就是因为他是我爹,我才怀疑他的人品!”
“我小时候,每次他都没少耍赖、骗人。我小时候爱吃糖葫芦,他每次都说下次一定给我买,可是他从来都不买!还有上上次……”
“总而言之,我爹干得那些事,我跟你讲上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角落里的某位家主:“……”
你可真是孝死我了!
段延亭又看了眼不远处深青色的衣角,不过这回他看见了紧攥的拳头,再看了看段轩时一无所知的表情,终究没忍住清咳了声。
“咳咳!”
段轩时讶然,关切道:“你怎么了延亭?”
段延亭:“……”
段延亭没有办法,只能装作真的被呛到的模样,故意又咳嗽了几声,强制性转移话题:“是我自己不想参加家主之位的竞争,我心不在于此。”
“那你心向于哪里呀?”
其实我心向打架。
段延亭望着小堂兄天真无暇的表情,又想着他日后是治病救人的医者,没忍心把那句说出口。
因为日后他很有可能会给这位堂兄增加业务。
段轩时还不明白段延亭为什么不回答他,直到段延亭十岁那年被送上祁凛山。
…………
几个类似是领头的人正围着十岁的段延亭絮絮叨叨起来。
“公子,祁凛山都是剑修所在的地方,你可一定要保重自己啊!”
“嗯。”
“你这么白净的人到了那群五大三粗的剑修中一定要保护自己知道吗?”
“哦。”
段延亭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把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全背出来了。
他们真的好啰嗦,从段家送他来祁凛山的路上已经叨了一路了,现在这架势没准还要在山门前继续叨叨。
段轩时看着段延亭面无表情的小脸:“延亭,在那里万一那群不长脑子的剑修欺负了你,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