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book_con fix id=text>
云渺的视线很快在屋内扫过,餐桌上放着一只老师的军用水壶,上面印着黄绿色的迷彩花纹,床上的被子叠成了四四方方的豆腐块。
“他是退伍老兵?”云渺问。
吴言点头。
家里的垃圾桶全部倒干净了,厨房里也很干净,没有一点剩饭剩菜,锅碗瓢盆都洗过,整齐地摆放在柜子里。
他家没有冰箱,也没有找到任何菜,只有里面的柜子里放着一些没吃完的大米、食用油和一罐吃了一罐的咸菜。
不难看出,他一个人在这里过的很简朴。
“平常你会过来这边吃饭吗?”云渺问。
吴言:“基本不会,n大食堂的饭菜非常便宜,只要五六块钱,比我来去这里的车费都便宜。”
n大是国内著名的双一流大学,方方面面都有国家补贴。
n市很多上班族,梦寐以求的就是有一张n大的校园卡,可以在市中心位置住最便宜的床铺,吃最便宜但最营养的饭菜。
“学的什么专业?”陆征抬眉问。
吴言:“应用气象学。”
陆征:“高材生啊。”
吴言:“算不上,我们学校比我有才的人太多了。”
阳台上没有新晾晒的衣服,所有的卫生用具都摆放的很整齐,一旁的洗衣机也被清理得很干净,洗衣液和洗衣服都用到了底,没有再添置新的。
陆征看到洗衣液的旁边放着一瓶开过的白酒,他端起来闻了闻,是那种杂牌子度数很高的白酒。
床头边的柜子上放着一份租房合同,这里的房租是三个月一交,还有三天到期。
柜子里的衣服已经全部打包好了,用塑料袋装着,一件都没有留在外面,不是平常意义上的收纳整理,而且像是随时做好了搬家的准备。
云渺皱眉,吴大平就像已经预期到了什么近似的。
但这些并不能算作是证据,只能算作是推测。
云渺和陆征回警队,吴言留下整理父亲的遗物。
车子从这边去警队的路上,正好路过n大,非常低调大门,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它的入口,视线乍一看过去,很容易被四周的其他建筑所吸引。
车子在前面的一处红灯处停下,陆征侧眉问:“渺渺,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云渺:“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我看过一篇报道,一对夫妻恩爱有加,丈夫为怀孕的妻子投放了一份巨额保险,不久妻子死于坠崖,丈夫拿着巨额保单找保险公司赔付了大量的钱,不久后被指控为谋杀。”
陆征眉骨动了下:“所以你怀疑是吴言?”
云渺吐了口气:“我怀疑吴大平本人。”
陆征:“时间还早,技术部那边的报告还没出来,去趟保险行业协会。”
云渺:“今天他们的不开门吧?”
陆征笑:“嗯,你去肯定没人给你开门。”
云渺:“那当然,他们是冲着你的肩章去的。”
陆征:“渺渺,你也想得太简单了点,我们办案也要按照人家的规章制度来,我靠的不是肩章,是人格魅力。”
云渺有些失笑:“人格魅力?”
陆征:“不信?”
云渺笑:“信。”
到了保险协会门口,陆征打了个电话。
讲了几句,那边就说马上过来。
陆征将车子开进去,拉着云渺找了个凉快地等。
两人等了约莫十几分钟,开进来一星空蓝的奥迪跑车。
陆征拍拍屁股站起来,“来了。”
很快奥迪车摇下了车窗,开车的是个三十出头的美女,留着气质的大波浪,鼻梁上架着一副茶色的太阳镜,明艳又妩媚。
不巧的是,这位美人,云渺认识她,美人却没有见过云渺。
这位美人是当年陆征的追求者之一,也是云渺觉得陆征最有可能娶回去的一个。
美人已经从车上下来了,敲着高跟鞋到了面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陆队,今天怎么跑过来了?”
陆征也不拐弯抹角:“有案子,需要查下底。”
美人娇嗔:“我就知道你除了案子不会来找我,也不想我。”
说完,她看了眼云渺,“这位小姑娘是你新带的刑警吗?长得真漂亮。”
云渺笑着朝她伸了手:“能被美女夸赞,真是我的荣幸。”
美人噗嗤一声笑了:“小姑娘,你不知道,你们陆队多难追,我当初什么办法都用尽了,软硬不吃,气得我后来嫁了别人。”说话间她秀了秀无名指上的鸽子蛋。
云渺:“那是我们陆队没有福气。”
美人笑得更灿烂了,“嗯,的确是他没福气。”
陆征清咳一声:“蒋涵,别整茶言茶语了,这可不是我们刑警队的,是我正在追的小姑娘,你可别给我吓跑了。”
蒋涵一听,给气笑了:“陆征,你委婉点会死啊?信不信我现在就走了?”
陆征:“行啊,委婉点也行,你走,我一会给沈科长打个电话,让他喊你来。”
蒋涵低眉握住了云渺的手:“你看看,他就是这么对待前女友的……”
陆征:“蒋涵!话可得讲明白,咱两什么时候在一起过?”
蒋涵:“就以前啊,你打算不认账啊?”
陆征:“你不如讲讲你是怎么脚踏六条船,最后翻船的事吧?”</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