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开学了,就离职了,今天过来拿点东西。】
郑怀野在家里是老幺,年纪不大、辈分不小,貌似还有几个比他大几岁的人还要叫他一声表叔。
宋亦可“哦”了声,也没再说话。
郑/狗头/野:【现在能下来吃饭了吗?】
宋亦可微微歪着脑袋打下一句:【刚刚已经吃过了。邓琳姐她老公来给她送了便当,还蛮丰盛,她自己也吃不完就一起吃了。】
郑怀野却从这句话中嗅出一股浓浓的酸味。
不就便当,明天给她送。
看她已经吃过了,郑怀野便步入了玻璃旋转门,走到电梯口上了电梯,手指习惯性对准了47,只是顿了片刻,却又按了顶层53层。
电梯上升,他问了句:【那要不要出来见我?】
宋亦可心里仍有些别别扭扭,正当犹豫之时,郑怀野又来了一句:【上天台?】
这个狗男人!
宋亦可右手握拳,拳头不轻不重落在了桌面上。
天台。老实说,她很喜欢那个地方。
她隐约预感那地方不是白去的,肯定会发生些什么,而正是那未知感在强烈地吸引着她。
她一开始是欣喜中夹杂着一丝自己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愠怒,过了片刻,便连那一点愠怒也无,只剩要去天台见他的满心欢喜。
她拿了手机,对邓琳说了句:“我出去一趟。”便离开了公司。
邓琳只是笑了一下。
能让一个小姑娘忽然低落,又忽然开心成这样的,也只有是爱情了吧。
第二次到天台,宋亦可早已轻车熟路。
电梯上到53层,下了电梯步入安全通道,爬两层楼梯上来,便看到左手边是一扇敞开的门。
上回来时是夜里,她今天才算看清了这里的模样。
门有些破破烂烂,天台上也有些脏乱,随处散落一些用剩的建材,却又透出一股别样的颓丧美感。
宋亦可顿了一顿,从那个门出去,便看到郑怀野正在防护栏边吹风。
空气微凉,加之楼层高,风也大,即便是中午,却也并不显炎热。
她穿了双布鞋,脚步很轻,他没听到。
她便叫了一声:“郑怀野。”
郑怀野回过头,大风吹乱了他的头发,看到她,他脸上露出舒展而惬意的微笑。
见宋亦可仍站在原地不动,似是还带着情绪,他便向她走过去,把她拥入了怀中。
她侧脸贴着他胸口,能听到他“咚咚咚”的炽烈而有力的心跳。
他抱了一会儿,又把她抱紧了些,问了句:“今天怎么了?”
声音是叫人酥软的温柔。
她说了句:“因为你让我很不开心。”
“哪句话?”
宋亦可不开心地道:“说我还用家里给的零用钱还是怎么样的,我已经在很努力地经济独立了好吗?”
郑怀野只道:“好。”
语气很温柔,似是在给予她安慰。
其实像她这种家庭的女孩,除非很强很拼,否则难以靠自己的能力支付一份父母曾给过的生活也是正常。
一个包动辄几万、十几万。
但事实上,在国内年薪能有个十几万的人都是少数。
他只是说,未来可以由他来支付她的生活。
他又道:“你也已经很优秀了,曼大硕士,b站粉丝大几十万,是吧?”说着,温柔地垂睨她的脸。
宋亦可轻“嘁”了声,心里感到舒服些了,又把他搂紧了些。
蛮温馨的对话时刻,只是抱了良久,郑怀野却并不满足于此,一个温润的吻覆了下来。
宋亦可闭上眼,垫起脚回吻。
郑怀野也温柔地吻着她。
不过他手很不安分,她恰好又穿了一件短腰t恤,还挺合他心意,手便从下面探了进去,又捉弄似的挑开了她内衣扣子。
宋亦可哼唧了一声道:“你干嘛呀!”
郑怀野道:“以后这儿只有我可以解开,知道吗?”
当然只有他可以解开。
只是对于他这样霸道地宣示主权的话语,她并不想回应。
“听到没有?”说着,他大拇指轻轻覆上她的唇,片刻过后,又用力在她唇上捻了一下。
宋亦可还是不肯松口,张开嘴巴含住了他大拇指,又咬住。
他说了句:“再咬。”
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
也不知是真的想让她再咬,还是威胁她或怎样。
总之,她很用力地又咬了一口。
郑怀野吃痛,另一只手伸过去给了她额头一记暴栗,她这才松了口。
她微微歪着可爱的小脑袋,目光略带攻击性地望着他腰间的皮带,手又搭上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说了句:“这个地方,以后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解开。”说着,抬眼看向他。
两人离得很近,又有二十厘米的身高差,他要看清她的脸,便只能垂睨她。
他说了句:“当然。”顿了顿,“你现在就可以解开。”
宋亦可也不客气,解开就解开。
手伸过去一挑,blingbling的金属扣便轻而易举地解开。
他却说:“扣上。”
语气是不容拒绝的严肃。
宋亦可撇撇嘴,便“哒—”的一声扣上了金属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