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即便没有赢玉,也能找赢家帮忙,不过老是麻烦人家,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人家肯定会烦。
总之不利于她,是一件会让她尴尬的事。
褚长扶瞧见柳鄢扬起嘴角,挑衅地看着她。
褚长扶垂了垂眉眼,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先是当着众人的面用地方语说赢夫人和她坏话,又来这出。
两次偷偷摸摸在赢玉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可把她厉害的。
少年但凡细心一点,发现蹊跷立马能提剑砍死她。
刀尖上跳舞,只能说她勇气可嘉。
大殿内原本很安静,因着这个变故,嘈杂了一瞬,各自端坐的人也纷纷起身,调换座位,去护自己的族人。
座位本来安排都是有数的,谁在哪边,上下都有秩序,但是因为赢夫人拉着何夫人叙旧的原因,占错了两个位置,何夫人带着何溪,其他人的座位被打乱,干脆胡坐一通,于是出现了这个局面。
赢夫人辞别何夫人,迈着小步过来,本来想坐在赢玉那边,主护赢玉,后来可能觉得儿子不需要,又坐到她身边来,占了柳鄢的位子。
柳鄢人在中央,暂时怕是不需要座位,但这个举动还是叫她恨的牙痒痒,藏在袖子里的手都握成了拳头。
褚长扶丝毫没有错过她的微表情,她要多气愤多妒忌才能在赢玉发威过后,还使小手段算计自己?
怕是要发疯了吧。
居然这么喜欢赢玉吗?
褚长扶不介意火上浇油。
她微微侧目,看向赢玉握剑的手,和那把屠魔剑,意外注意到摇曳的剑穗。
褚长扶伸出手,拨了拨晃动的玉件问,“好漂亮啊,哪里买的?”
赢玉挑了挑眉,有一瞬间的心虚,以为她认出来了,这个是他六岁抢的那个,不过想想现在俩人的关系,一串剑穗而已,有什么所谓。
他坐直了些身子,不要脸道:“别人送的。”
褚长扶动作一顿,默默收了手,不再关注那个。
膈应没柳鄢她不知道,她晓得现在自己有点不舒服。
其实赢玉从前没有说错,她有些地方很霸道,尤其是面对另一半的时候。
知道赢闵是自己未婚夫后,赢闵和别人一起玩会不开心,他碰了别人,心中便有一种他脏了,不愿意再和他靠近。
现在突然对赢玉也有这种奇特的想法,不想让他和别人一起玩,玩就是背叛。
但赢玉可能和赢闵不一样,赢闵会收表小姐的东西,赢玉最多是老嬷嬷的遗物,不可能再有别的。
所以她也释然了,还稍稍奇怪了些,本也就是联盟关系而已,怎么会对他起了独占的欲.望?
或许人都是这样吧,无论是朋友还是别的,都希望是独有。
褚长扶很快收了心思,因为大殿内突然多了一股强大的威压,沧桑和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即便大多威力都被前方的赢夫人挡住,但在来临的那一刻,她还是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化神期的威压全开,是很恐怖的,尤其是妖兽,它们天生比人类强悍,同样级别妖兽大概需要两三个人族才能制服。
也就是说差不多是三个人族化神期在释放威压,就算只有三成威能,也很可怕,算一个完整的化神期了。
赢夫人应付的微显艰难,她的修为跟赢伯伯一样,都是半步化神,但因为出身姜家的原因,从小基础打的好,又比赢伯伯强了几分,身前反光的镜面挡住了大部分,还余些细弱的散到身边来。
褚长扶衣袖不受控制纷飞,脸上宛如被刀子切割,生疼生疼,法衣察觉到危险,自动运转,开启一个蛋壳一样的半透明屏障,没撑多久已然咔嚓一声碎裂。
她心中一动,面前忽而多了一道水波,看似薄薄一层,没什么威力,实则那些威压和磅礴的气势每每到了近前,都像被转移到其它地方一样,再也不能伤害她半分。
褚长扶理了理方才那一下被气劲吹鼓的衣袖,扭头去看一旁的赢玉,他没动用真元镇压,法衣也没亮,单靠肉.身扛着。
这厮的体术单拎出来果然不低,最少都是化神阶段,赢夫人都没怎么护他,大概也知道他自己能行。
褚长扶收回视线,隔着一层水波朝中央瞧去,大殿内不知何时多了一只五爪的龙骨来。
自从龙族另外开辟了小世界举族搬迁之后,还流落在外界的龙十分少见,化神期的龙骨更是稀少。
“褚侄女,”柳家主笑着看她,“你跟随族中长辈参商多年,应该识得这是什么龙骨吧?”
龙并非只有一种,它们千奇百怪,种类也各不相同,因为早就搬走的原因,见过龙的已经很少了。这条龙长得也有点奇怪,他刚得到那会儿与其他人凑在一起查了许久也没找到到底是什么龙。
褚长扶了然,到她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她提了提裙摆,站起来朝那条龙骨走去,赢夫人的镜面宝光一直护着她,看她越离越远,知晓儿子不需要,干脆跟着她一起站到龙骨身前。
它太强了,不好离得太近,褚长扶绕着整架白骨走了两三圈,表情越来越凝重。
其他人也纷纷围过来,或打量白骨,或羡艳的私下讨论,这条龙骨这么大,如果拿来做道器的话值多少钱。
身旁的赢夫人目光亦有些热,“长扶啊,这是什么级别的龙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