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阔心想这小子真是鸡贼,知道唐越不高兴了就跑路。
不过也好,知道唐棠这下子睡着了就一时半会儿不会醒,就算霸占着床也不用管了。
陆阔推了推唐棠,见他是真睡着了,就跑去浴室里找唐越,还好他们这间房的浴室门锁坏了,一推就开。
唐越瞠目结舌:“我上厕所你也要看?”
陆阔把头夹在门缝里瞅他:“你上啊,我怕你掉进去。”
唐越:“……出去,关门。”
陆阔不走:“我一秒钟也想多看看你。”
唐越:“你这样好变态的。”
陆阔笑嘻嘻:“婚内变态。”
唐越:“你这样我把戒指要回来啊。”
陆阔:“你试试我会不会还。”
唐越懒得理他,顶着巨大的压力上完厕所,洗了手,刚要出门就被陆阔抱着腰要亲热。
唐越咬着牙小声警告他:“唐棠睡那儿呢,跟你说多少次了。”
“他睡死了,明早上都不一定醒得来。”陆阔亲他的脸,“谁跟我们一样求完婚当晚还得带个崽一起睡觉的?要不我把他先放隔壁屋去,反正他睡着了,明早上我再把他弄回来。”
唐越都要无语了:“行了啊,你去跟他睡床,我睡沙发。”
“那你是想他明早上睁开眼睛就直接拿枕头闷死我。”陆阔抱着他往沙发上放,刚放下他,自己就也挤了过去,紧紧地抱着他,亲不够似的,“就这样,别动,我就抱一下你,就亲一下,你睡你的。”
唐越小声说:“你这样我也睡不着啊……”
“睡不着就不睡,咱俩说说话。”陆阔与他十指交缠,“这戒指真好看。”
唐越:“……还是睡觉吧。”
陆阔又亲了他一口:“就这么不想和我说话啊?”
“不是,但你这怪得要命。”唐越又动了动,“睡着不舒服,你不去床上睡我去。”
陆阔抱着他不肯撒手:“我就想抱着你,不抱着你我就做噩梦。”
唐越叹气:“行,你抱着吧。不过我跟你说真的,你别吓唐棠了啊,都是你吓得。”
“好。”陆阔咬他耳朵,“那你也不能吓我。”
“我都发誓了,没骗你们,我以后听到有人姓吴我就跑。等唐棠高考完,如果他真的还是想出国,我们都出国,你俩要怎么样才放心我就怎么样做,行吧?”
陆阔细细地看他的神色:“你真的愿意啊?”
唐越反过来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我说了,你和唐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没有你俩那一个比一个大的志向,我就想和你俩好好儿在一起,这就是我的梦想。”
陆阔在黑暗里一下又一下地亲着唐越,月光照在他俩的眼前,十分的明亮。
唐棠在黑暗里睁开了眼睛,又闭上了。
有个帮手就是好。至少陆阔是这样觉得的。其实陆阔从以前开始就不是自己单打独斗蛮干的类型,他一般不会亲身上阵,都是坐着指挥其他人去冲锋陷阵。
陆阔想着这可能是那时候没能彻底把那老狗弄死的原因之一,得空就拽着唐越一起去打拳搏击练身手。
唐越好笑地问:“你不是说以后坐办公室了吗,怎么比以前还练得狠了?”
陆阔又揍了一下沙包,说:“坐办公室容易一身病,我提早锻炼身体,指望跟你长命百岁。”
唐越哭笑不得。陆阔现在真是越来越神经了,不但天天往死里练,还到处弄了一堆护身符之类的东西,家里也请了菩萨天天三炷香,迷信得不行。最要紧的是真走到哪里跟到哪里,甩不掉的小尾巴似的,黏得唐越有时候都烦。
怎么想,还是得给他做做心理治疗吧,这样下去等下真成神经了。唐越这么想着,低头继续看图书馆借的心理书,觉得自己也是挺无聊的。
陆阔来拽他:“你也别天天看书,练练,哪天碰到什么抢劫的你还能自保一下。”
唐越眼睁睁看着书被他抽走,一边无奈地戴拳套一边抱怨:“哪儿来那么多坏人?”
陆阔自从那个吴钟仁插曲之后就一直被害妄想似的,天天给唐越洗脑全世界都是坏人,走在路上不是被抢就是被猥亵,要不然就是要碰到神经病无差别砍人也很恐怖了。
要不是知道陆阔的性格,唐越真是想直接把他带心理医生那里去,不至于自学来迂回治疗。
因此唐越一想起吴钟仁也是很微妙了。虽然见过两次面那个吴先生都还挺人模人样的,但明明初恋长得跟自己一样还能那么滴水不漏,反而奇怪。更何况把男朋友跟弟弟都吓成这样,唐越就真是一辈子都不想听到这名字了。
一想起弟弟,唐越又头疼起来。
陆阔神经,唐棠也跟着神经,死活不肯回家了,还闹着要换个城市复习,说开学之后也不回学校,请长假在家里复习,最后去高考一下就行,这不瞎胡闹?
唐越想起这事儿就烦,就着拳套朝陆阔戴着拳套的手上捶了一下:“就是你吓唐棠,就快开学了,他不肯回去了。”
陆阔嬉皮笑脸的:“他肯定能考好,你别担心了,好多都请假在家里复习的,反正又没新课了。”
唐越没好气地说:“他家都不肯回了。”
陆阔振振有词:“换个环境啊,背书背得快,我看这个地方就挺好的,环境好人口少市建新物价低,适合复习,还适合咱俩度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