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哥你说得对,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这还用问吗?山鸡说话,乃是神迹,正好我父皇三十大寿在即,这山鸡咱们先圈养起来,回头待父皇大寿时送上,定能让那些狐媚小人送的礼物拿不出去手。”
祁沐阳:“……”哥,你是真喝醉了,还是装的,这话说的还挺有逻辑性。
时季:“……”这草地挺软的,他不想起来了,外面世界好阔怕。
正好从屋子里走出来的白意,刚巧听到这话,脚步一顿。
三十大寿?
她才过27岁生日。
真是孝子,提前三年就开始准备礼物了……
程孟珏稍慢一步,因为某个女人说没兴致就没兴致了,他需要稍微整理一下自己,但也更好听见了杜睿明在那里“大表孝心”。
程董抬起头,莫名地看了一眼脸色酣红的“大孝子”,总觉得那句狐媚之人听起来有些扎心。
他倒是狐媚了,奈何圣上是个不行的……
没能被渣到的程孟珏,在心里阴暗地“诽谤”道。
好在圣上别的不行,制止杜大皇子继续发疯还是可以的。
只见白意大步走上前,一把拉起了躺在草丛里弱唧唧的“时山鸡”,可还没等她说话,杜睿明又是一蹦,激动地抓住白意的手:
“父皇,这是儿臣费尽千辛万苦为您抓来的山鸡精,您喜欢吗?”
杜睿明说完,歪了歪头,眨巴眨巴眼,又来了一句:
“喜欢吗?爸比!”
真·自己千辛万苦翻过墙·时季:“……”这人这不要脸!
“噗!”祁沐阳想,身为影帝,他一般能忍得住,除非太过分哈哈哈!
幸亏这会儿节目组的人不在,摄像头不在,不然明天杜董能一怒之下,斥巨资买下所有的底版。
白意也想笑,但她忍住了,看得出来,杜睿明是真喝醉了。
正所谓酒后吐真言,一片孝心不能辜负。
白意安抚地拍拍好大儿的肩膀,哄道:“乖,我很喜欢。但我更喜欢你乖乖回去睡觉。”
杜大儿一听,猛一点头,抱拳道:“那儿臣就先退下了。”
说完一扭头,瞪了一旁狂笑不止的祁沐阳一眼,上去就踢了一脚。
“小阳子,干什么呢!还不扶我回去!”
正在看别人笑话的祁沐阳:“……”原来最后笑话竟是我自己。
最后,醉鬼杜大儿还是被满脸不愿的小阳子给扶了回去。
全程时季愣是一句话不敢说,生怕再说话刺激到杜睿明,最后来一句——
呔,这山鸡精声音如此动听,父皇不如把他转赠与我。
当山鸡精就算了,他选择做一只有尊严的、有地位的!
皇子哪有皇上香?!
摒住呼吸,一直到杜睿明看不见人影了,时季才狂松一口气,正想给许久不见的白意来个拥抱,压压惊,却发现——
他居然动不了了!
程孟珏面无表情地抓着时季的后衣领,仿佛宣判似的冷漠的声音无情地拍打到时季的脑门上:
“怎么,一个山鸡精,还想犯上?”
“哎呦喂,哥,我是时季!”
“不是,我是你可爱的前桌时季!什么山鸡精!”
“你是我班长啊,我的程哥哥~”
时季这边忙着验明正身,殊不知一个不小心,招出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班长?”白意挑挑眉,歪过头,看向后面脸色莫名的程孟珏。
“你要不要解释一下呢?”白老板似笑非笑地看着程孟珏,看得他白玉似的脸庞,腾得一下起了一层薄薄的红雾。
“解释啥?”傻白甜时季凑过脸来,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后衣领还被抓在别人手里。
程孟珏头疼地看着眼前这个反复在他雷区蹦跶的活宝,想了想,还是暂时先放过他。
他怕解释不清楚,连被人家渣的资格都没有了。
于是,在旁边等了半天的裴可笙,终于能够喜提一个“山鸡精”。
“时哥,我先带你找个房间洗澡收拾一下吧。”
“哎不是,他俩干啥去了?”时季一脸懵逼,刚才还围着自己,下一秒那两个人啥也不说,就一块走了?
干啥去了?
不是他大半夜过来送惊喜,都这样的?
伤不伤害这真挚的同学情啊?!
时季想到这里,差点没有泪奔,拍了拍裴可笙的肩膀,感叹道:“还是你,指望的上。”
想了想觉得这话还不能够表达出自己五味杂陈的心理,又补充道:“笙啊,你可比你姐强多了。”
裴可笙听到这话,皮笑肉不笑地扭过头:“时哥客气了。”
“对了,刚才那些我都录下了。”裴小弟晃了晃他从刚才就一直开着摄像头的手机,笑得人畜无害。
时季:“?”
厨房里,程孟珏把刚刚做好的面舀出来。如果不是看到某人的耳朵已经红了,白意还真认为,这人一点也不心虚。
“所以呢,之前一直看我把时季认错,你怎么想的?”白意靠在灶台旁,好笑地打量某个故作镇定的人。
程孟珏放下锅,看向那个浅笑盈盈的女人,眸深如墨,微微垂下眼帘,一边加着调味料,一边貌似若无其事地说:
“我以为你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