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毓晓这样想着,才去看周牧泽,这才注意到桌边还坐了一人,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
孟毓晓微微皱了眉,随即警惕地看了一眼周牧泽。
周牧泽浅笑着站起身,伸手拽了孟毓晓的手腕,拉她到桌边,“这位,便是你一直心心念念要找的韩大师。”
桌边的男子也淡然地朝着孟毓晓点了点头。
孟毓晓早已经惊讶地瞪大了双眼,顾不得去看周牧泽,赶紧绕过桌子,走到韩大师面前一拜,“晚辈久仰前辈盛名!”
“公子客气了!”韩大师也起了身,微微拱手,朝孟毓晓回了礼,“我听周老板说公子为了寻我,在萧山竹林受了伤,心中倍感自责。”
“韩大师言重了,不过是崴了脚,后来休养了几日便也没事。”孟毓晓高兴地不得了,本以为印花纸的事情自己这一回怕是来不及办,竟没想到周牧泽倒还替自己想着这件事情还请到了韩大师。
再看韩大师,待人十分亲和,叫孟毓晓觉得今日要想把印花纸的事情敲定下来,肯定不难!
“坐下说吧。”周牧泽在一旁轻声提醒,随即叫齐然招呼厨房上菜。
孟毓晓这才意识过来,连忙招呼韩大师坐,随即才在周牧泽身边坐下。
韩大师果然是个好说话的,一坐下,便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周老板已经同我说过了,孟公子你想做一些印花纸,具体要求您提,只要价钱合适我都能应下来。”
孟毓晓侧头,感激地看了一眼周牧泽,立马笑着对韩大师说:“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规矩,只是我名下的铺子叫金牡丹,所有我店里卖出去的东西,自然都有金牡丹这个图案,所以希望大师能在印花纸里印上我金牡丹的花样。”
“有图样么?”韩大师问。
孟毓晓这下倒是有些无措了,毕竟没想过今日能见到韩大师,所以出门也不可能在身上背着金牡丹的花样,侧头看了看四周,正想问店小二借用一下笔墨,身旁的周牧泽轻声说:“里屋书桌上准备了笔墨,你可以给韩大师现画一个!”
孟毓晓再次感激地看了一眼周牧泽,连忙起身走到里间,这才注意到里间的书桌上细心地扑了一张纸,就连墨都是研好的。
孟毓晓轻轻提了笔,不得不感慨周牧泽这人心思细腻,凡事都考虑周到,连这样的细节都他都叫人提前准备了。
看了一眼屋外正在同周牧泽交谈的韩大师,孟毓晓赶紧稳了稳气息,伸手提了毛笔,在纸上浅浅地勾勒中金牡丹的花样来。
“美!”韩大师看着孟毓晓递上来的金牡丹花样,连连称赞了几句,脸上洋溢着笑容,“为了做印花纸,这些年我也没有少钻研各式花样,像孟公子这般,寥寥几笔,却能栩栩如生的花样我倒是第一次见,旁的不说,就冲着这花样,孟公子的活我也接了。”
孟毓晓大喜,连忙说:“那真是太好了,倒也不能叫韩大师白忙活,您按着实际的开个价,总不能叫您亏本了!”
韩大师小心翼翼地收了孟毓晓的花样,稍作迟疑,看向孟毓晓到:“这纸我卖给泰州城里的文房四宝店,皆是按着五百文一沓,你这图样我喜欢我很,便给你四百文如何?”
正文 第两百六十一章新衣
“不用不用!”孟毓晓连忙笑着摆了摆手,“您既然卖给其他人是五百文,到我这依旧五百文,只有一点,还请韩大师您务必答应我,我这金牡丹卖的都是响当当的东西,但凡卖的,自然是好的,而且讲究只此一家,所以这花样虽好,您到不能拿去其他店里卖!”
韩大师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说:“这个我记下便是,既然孟公子都交代了,我自然不会再卖给其他人!”
孟毓晓点点头,便从衣袖里摸出一些银票来,细细数了有五百两银票便放到韩大师面前,“这是第一批货的定金,您尽管坐着,第一批货做个五百沓便可以叫人先送往京城!”
韩大师看了一眼桌上的银票,既没有推辞,也没有点数,尽数收了,极其认真地问:“那之后我如何联系孟公子?”
孟毓晓顿了顿,完全没有想到会遇到韩大师的,很多事情都还有些措手不及,毫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