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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勋:我没动他的根,搞他的小公司玩玩。
顾覃川:你当姜妩不知道叶炀有几个公司吗?股票震荡会引起姜妩的恐慌,反而让她更多地关心接触叶炀。
易勋:额,是嘛。那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顾覃川:你能不能找到比姜妩更有吸引力的女人,去分散他的注意力?
易勋:……兄弟,天仙不下凡。我虽然对事业型女人不感冒,但要找比姜妩更有吸引力的女人很难。真有的话,你和叶炀又该抢了。
顾覃川:我只爱姜妩。
易勋:哈?行吧,我找找。
顾覃川:搞快点,别让我质疑你的办事能力。
易勋:空格。
顾覃川:?
易勋:发错了。
顾覃川:傻
易勋:注意素质!
顾覃川把叶炀喊走了, 原因姜妩心知肚明。这样也好,叶炀虽对姜妩以朋友相称,但姜妩和他在一起时, 心里的弦是绷紧了的。商海里的人没有哪个是单纯的善类, 叶炀不羁的名声在外, 短时间内便于自己称朋道友, 未免有点奇怪。
姜妩不带有色眼镜看叶炀,但基本的谨慎还是要有。
姜妩作陪一天, 放松下来便觉疲倦。本可以回家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睡一觉,但她还有一件事没处理好。
陆泽无故挂断电话后,姜妩的心里便有点梗。陆泽是个知事懂礼的人,偶尔有点小任性, 却不至于失了分寸。姜妩认识他快五年了,今天这样的举动头一遭发生。
姜妩想给陆泽打电话问他遇到什么事, 但叶炀的行程安排得特别满,加上叶炀提了一句别和下属关系太近,姜妩便藏起担心,心无旁骛地做好陪同工作。
姜妩驱车赶回公司, 陆泽说晚上会过来, 就一定在。
临近公司,姜妩抬眸看办公楼,除了底层的设计公司还亮着灯外,整栋大楼黑漆漆地矗立在墨色苍穹之下。
陆泽没来?姜妩降低车速, 拿起手机想给陆泽打电话, 可手机屏刚划亮,没两秒便黑了屏。
充电器没放在车上, 无奈之下,姜妩只能开车进车库,回办公室充电。
姜妩刷开公司大门,就着城市微弱的光线,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姜妩打开办公室的门,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姜妩记得自己走的时候没拉窗帘,怎么这么黑?
姜妩正要开灯,窗户的方向突然传出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姜妩心里一紧,后背发凉,女人对黑暗天生的敏感因子在姜妩的脑子里描绘出灵异画面。
姜妩的精神高度紧绷,不那么有底气地喝出一个字:“谁?”
黑暗中没人回答,姜妩心脏乱跳,慌张的手半天摸不到电源开关。
姜妩害怕地往后退,正要转身跑路的时候,听到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进公司不开灯,我以为你不怕黑。”
听声音是陆泽。
姜妩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到原处,呼出一口气:“你怎么不开灯?吓我一跳。”
“我等太久,困了,想睡觉。”陆泽的声音微哑,带着浓重的疲惫感,“我不知道你回不回来。”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对我说吗?”姜妩终于摸到电源开关,打开最柔和的一组灯。
陆泽坐在靠窗的软椅上,灯光亮起的那一刻,他用手挡住了眼睛。
“没事,回公司打个盹儿。”陆泽转动座椅,背对姜妩。
姜妩放下包包,从抽屉里拿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后,朝陆泽走过去。
“家里不如公司舒服吗?”姜妩站在陆泽身旁,低头看着他说,“其他员工巴不得早早下班回家,只有你把公司当大本营。”
“我是你的员工吗?”陆泽一直用手挡着眼睛,说话也不看姜妩。
陆泽的状态很怪异,姜妩想拉开他的手臂看看他的表情,但姜妩又不想和陆泽发生肢体接触,只能低头柔声问:“你有事。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真没事儿。”陆泽固执地坚持自己。
姜妩蹲下来,转动脑袋找角度捕捉陆泽的眼睛。
陆泽从手肘缝里看到姜妩探究的样子,立刻把头抬起来,转向一边,闷声问道:“外面还在下雨吗?”
姜妩站起来,拉开窗帘,暗灰色的天空灯火明灭,看不清外面的天气情况。
“没下了,但比下雨更冷。”姜妩看了眼陆泽单薄的着装,问,“你从广告商那边过来的?”
“嗯。”陆泽神态沉郁,看着有点精神不济。他一向阳光,活力充沛,这种失落状态姜妩很少见过。
姜妩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陆泽旁边,静静地看着陆泽失去光彩的眼睛,说:“你有什么心事难解可以告诉我,我虽不是万能的,但我会全力以赴帮你解决难题。”
陆泽先是躲避姜妩的视线,见躲不过,便不做无用功。
两人视线相触,陆泽有种如同隔世的
', ' ')('恍惚感。
陆泽的眼神里有太多欲言又止的东西,姜妩静静分析,但不得所解。
沉默的对视持续了几十秒,姜妩顺了一下思路,开口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如果是,你说出来,我接受批评。”
姜妩顿了顿,又说:“上午你给我电话的时候,我和投资商在一起,不方便多说。你突然挂电话,我心里一直有个大大的问号。”
“你和哪个投资商在一起?”陆泽缓缓开口。
陆泽的语气平静无波,却让姜妩感觉有种被质问感,结合陆泽对自己的情感,姜妩微微皱了皱眉。
见姜妩不回答,陆泽笑了笑,自嘲道:“不好意思,我多管闲事了。你和谁在一起不需要向我交代。”
“我和宏基地产的叶总在一起。”姜妩如实说道。回答陆泽不是解释,而是坦荡。
姜妩没把陆泽当外人,只要他不提男女感情的事,姜妩可以对他言无不尽。
“你向来不问投资的事,今天怎么反常?”姜妩的疑问越发深了。
“因为我不止想做天玺娱乐的艺人兼员工啊。”陆泽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前,双手插在裤兜里,将眼里的失落投向无边无际的暗夜。
“做艺人很累,我有点厌倦了。”
姜妩看着陆泽略显萧瑟的后背,他不止一次地表示出想离开娱乐圈的想法,真是因为累吗?
这几年陆泽没有放过一天假,连春节都在片场拍摄。寒来暑往,奔波于各个剧组和活动现场。累是肯定的,但选择了这行,拿着比普通人更多的薪资,受着万人追捧,必须付出对等的劳动。这点,陆泽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你不想做艺人,想做什么?”姜妩问,“回到话剧舞台吗?”
陆泽低头,不知做了什么表情,姜妩听到了一声气音。
“我不做艺人,天玺娱乐就没有我的一席之位了吗?”陆泽的声音更哑了。
这句话一出,姜妩明了了。或许有人在陆泽耳边说了一些煽风点火的话,导致陆泽对自身价值产生怀疑。
姜妩说:“你不做艺人,依然是天玺娱乐的顶梁柱。这点,我们合作之初就已言明。只是我觉得你天生是吃演员这口饭的,你不该埋没自己的天赋。”
“不该……”陆泽摇头,“我没有走父母为我既定好的道路,却走上了你给我规划的道路。我这么听你的话,你高兴吗?”
“陆泽。”姜妩站起来,“我从来没有利用你的意思,我们相互成就,你不要把自己说成一颗棋子。”
陆泽单手撑着玻璃,低头发笑,笑声苦涩喑哑:“我一直在想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定位,想了很久都没找到答案,原来我是一颗棋子啊。”
“你不是棋子。”姜妩重复,语气沉重,“我拿你当亲人,看你终日无休,我很心疼。我不止一次让你放假好好休息,你说年轻就要拼。我错了吗?”
“我不知道什么人对你说了些影响心情的话,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对我有意见,日积月累达到临界点才会中别人的圈套。但我不知道我哪里亏待了你,你说出来让我知道,好吗?”
陆泽撑着窗户的左手弯曲成拳,随之紧缩的还有剧痛的心脏。
你没有亏待我,你待我如亲人。可偏偏是亲人这两个字让我入坠深渊。弟弟尚且有姐弟恋的机会,一句亲人剥夺了我幻象的权利,判处了死刑。
叶炀、顾覃川……无论哪个资本和姜妩关系密切已经不重要了。
陆泽转身,艰难地扯出一抹勉强称之为笑容的表情:“你很好,没有错。我累得有些精神错乱,想放个假。”
姜妩往前走了两步,手动了动,却硬是忍住没碰陆泽。
“如果放假能让你心情平复,我支持。余下的工作我来协调,等你心情好了,随时回来。”
陆泽说:“工作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不会给你增加工作量,毕竟你应付资本也很累。”
陆泽与姜妩擦肩而过,背对她又说:“你闺蜜是个旅行家,我请她带我放松一下,没问题吧?”
姜妩以为陆泽放假会跟自己失联,他却主动提出找杨苏。这是给自己和他都留了后路,或许等他度过了心里的那道坎,归来仍是以前的阳光少年。
“没问题。”姜妩重重点头,“我先通知她一声。”
“不用。”陆泽说,“我有她的联系方式。”
姜妩闭目抿唇,料到和陆泽会有产生裂隙的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姜妩听到陆泽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吸气喊道:“陆泽,你在我心里分量很重。你对我的感情我明白,但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男女之情,希望你休息的这段时间能想明白这件事。公司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我等你回来。”
陆泽停下脚步,沉默了片刻,说:“你该祝我旅途愉快。”
“祝你旅途愉快。”
梦彻底碎了。陆泽反而有种解脱的轻松感。
得不到就花时间说服自己
', ' ')('放手,陆泽从来不是巧取豪夺的人。
自渡是一种能力。弱者互撕,寸步难行。强者互助,成就彼此。
因爱生恨,勾心斗角,将自己和她拽入地狱,不如洒脱成全,一念即天堂。
陆泽勾唇一笑:“你听话的感觉真好。我走了,你保重。”
陆泽临出门前,想起一件事:“对了,你要小心颜妍,她想拆散你和顾覃川。”
……拆散我和顾覃川?
姜妩消化了一下这句话的信息量,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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