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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照世继续提刀猛攻。我后跃三尺,夺了武器架上一把短刀,挟刀一撞。

当即四分五裂。

我又夺了把短刺,紧接一刺递出。

还是当场解体。

我皱了皱眉,没有武器能撑过一个回合吗?对方的宝刀就注定是高达了?

小常在地上看的几乎要哭出来:“傻子——你快逃啊!你斗不过他的!”

他刚刚看着是要归西的,怎么骂我时忽然中气十足?

须臾犹豫,透明长刀已抵至我眉心!

黑暗里,我几乎可以听到刘照世在狂笑不止。

听到小常撕心裂肺的哭喊。

似乎还有那眉清目秀的少侠,在临死前一声含悲带怒的大吼。

我内心忽然之间空空如也,没了任何情绪与感觉,眼前景与人在我眼中无限放大与变缓,直到十分之一秒后,我一只手直接攀上了几近透明的刀锋!

气走臂震,内力涌动。

再蕴力一折,折枝撵草一般。

连刀锋带人一块儿翻了个颠倒!

形势陡然逆转。

刘照世惊叱一声,几乎四脚朝天落地。

可却恰好落到了他钉在柱子的宝刀那边。

他马上夺刀、反弹刀尖!

刀锋对我咽喉!

所以我只出一掌。

迎刀。

刀由内外翻。

刀上亮光如流银。

掌从横变竖。

五指如鹰击爪下。

它捻住刀尖!

犹如火中有琵琶闪光。刀尖瞬时抖动、热裂。刀身如雨打风吹般急颤!

刘照世目光惊恐。

他瞬间弃刀。

仿佛那刀上的热量下一刻就要传到他腕子上。

烧他的骨,肉,筋。

灼他的臂,肩,背。

于是我左手上前。

五指飞出,两根指头率先逞能,它们搭上他肩膀。

他整个人就连动都不能动,只能在一片极惊极惧中回头。

回头就看见我的右手。

那里存放了从开头一直酝酿至今的内力热浪,像火里喷油,万顷岩浆就这么轰轰地倒在他头顶!

有东西轰然落地,有什么叮当作响。还有什么如蛋黄一样烤熟、焦灼、甚至裂开,闻着是青涩里带点孜然。我闻着味儿抬眼一瞧,发现小常也像是裂开了。

他仗着下巴不会掉,就死命张个嘴,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闭上,结果还闭不了,惊疑不定地问:“你,你——你到底是谁?”

我随口说:“我叫唐约,大唐的唐,婉约的约。”

小常疑惑道:“大什么唐?”

我愣了。

有一丝极苦极涩的笑,慢慢从嘴角渗出来。

我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了,我居然还没适应。

这是个架空历史的古代世界。它从来没有大唐呢。

我郁着脸,似上面倒了层万年的灰,梗着喉,像在生吞几把火烫的刀子。所幸我能看向手掌,它依旧温暖如初,五指灵活轻盈如夏夜的风,它们都提醒着我所经历的一切。

这不是梦呢。

后来我搜了这刘照世的房间,又在粮仓那边放了把火,带着受伤仍中气十足的小常下山,那时烈火已如三千万条尘世巨蟒,它们吞吐亿兆火舌,吮动万亩草木,摧折千吨树石,遇人烧人,遇寨烧寨,点亮了整座天空。

亮堂堂地烧毁了一切罪孽与阴暗。

三天后我带着刘照世的头去寻那陈县令,没想到他的前任师爷也在那里。我提头而来,两人都吓了一跳。

陈县令诧异道:“这是刘照世的头?”

师爷颤惊惊地问:“连荡寨是你灭的?”

我扯谎道:“头是刘照世的,但寨不是我灭的,我上山寨时,正遇到一位前辈高人在里面大杀特杀,是他把刘照世的头割了,让我带下来的。”

组织上(我)决定了,前辈就是小常了。

反正一切出风头的事儿,我都推给他。

那陈县令大仇得报,一言不发,只跑进内室,抱着他那没四肢的儿子,老泪纵横,呜呜咽咽,五十岁的人哭得比个孩童还伤心。

那师爷却吓得厉害,拉着我的手说:“那,那刘照世的脑袋被日拍得外熟里嫩,也是这位前辈干的?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我点头。

“那二寨主孟老鬼被人拍了一掌在胸口,表皮完好无损,五脏六腑却都焦了,也是那位前辈干的?”

我点头。

“那三寨主刘三刀四肢都被烤焦了,其它部位却干干净净,也是那位前辈干的?”

我点头。

那师爷惊而惧道:“真,真是那位前辈一人干的?你,你没帮他?”

当然是我一个人干的啦,我难道还能指望小常吗?

师爷颤得极厉害,极诡异,我却用有些热度的右手拍拍他的肩,微笑道。

“别怕,我看过刘照世房间里的信件了。”

师爷一下子僵住。

“当年是你提供了消息与方便,他们才能在县城来去自如,劫掠了县令的小公子。”

“新县令到任后,戏子和其他冤主上报时,也是你压下了案子,让他和别人都有冤不得伸。”

“这些年来,你还与他们一直保持联络,出谋划策,使他们更能横行无忌。”

“只是陈县令太看重你,太信任你,才不会想到,你才是那个一直与连荡寨暗中勾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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