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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谨言想着不忍心,把人抱到调教室的脚步却是一点儿没放慢。沈白音全身赤裸地被姜谨言打横抱着,攀着他脖颈依偎在人怀里,心脏跳的厉害。离调教室越近一步,就仿佛离地狱更近一步。
对于平常的调教沈白音是期待的,但这种明显带有惩戒意味的责罚也让他害怕。姜谨言技巧高超,完全可以做到让他只有痛没有爽。
再怎么抵触,六楼还是很快到达,姜谨言推开调教室的门,把人放了下来。
沈白音一落地就自觉跪了下来。在这间调教室,除非有姜谨言的命令,否则他没有站着的资格。
调教室里的工具琳琅满目,一应俱全。姜谨言扔给他一堆灌肠工具:“自己做准备,跪二十六分钟后去卫生间排掉。”
沈白音抿唇。二十六分钟,十三分钟的双倍。
看来他今晚受的所有惩罚数目都跟迟到的十三分钟有关。
沈白音轻声问:“那您要……”看着我么?
“我会浪费宝贵的工作时间看你罚跪?”姜谨言嗤笑,“我去书房办公,半小时后会上来,到时候希望你已经做好准备。”
沈白音:“……”又是办公。
他这个热爱工作的工作狂已经快被逼到对工作生理性厌恶了。
这也正是姜谨言的目的。
姜谨言说走就走,去二楼书房处理公务毫不含糊。沈白音看着地上那堆工具,认命地给自己做清洁准备。
灌肠也做过不少次,但含着大量灌肠液保持笔直跪姿就很考验人,还得时刻夹紧后穴以免液体泄露——他怕滴到地上先生就让他舔干净。
沈白音有洁癖,不喜欢太脏的玩法,别说什么黄金圣水,连精液都是做了许久心理准备才学会吞下去。姜谨言知道他怕脏,不怎么为难他,但不排除在惩罚情况下强制让他挑战自己的可能。
沈白音跪了十五分钟就感到小腹下坠,一阵强烈的便意袭来。他紧咬住唇瓣,额头滴下冷汗,面色有些苍白,与脸上鲜红的巴掌印相衬起来,白里透红。
好想去卫生间……
然而计时器还没有响起来。
已经过去多久了?
罚跪是一种常用的调教手段。调教室内设有计时器,上面并不会有时间显示,只有事先设定好时间后,等时间到才会发出提示音。在安静的调教室中,这种漫长的煎熬足以模糊人的时间观念,将时间无限拉长。
小腹痛感越来越明显,沈白音却连弯曲一下膝盖捂住腹部都不敢。室内设有监控,先生一定看得到,让自己一时舒服的下场通常都很惨烈——他曾经在罚跪一小时中偷懒跪坐了一会儿,然后就被勒令跪满两小时,附带二十皮鞭。
那是沈白音跪得最久的一次。
但这次给他的感觉竟然和那次差不多。时间上是缩短了,体内翻涌的痛感让他很是难捱。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计时器终于大发慈悲地发出“叮”的一声响。沈白音几乎是立刻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奔向卫生间。
二楼书房,姜谨言看着青年进入卫生间,抬手把监控显示屏关掉。
小猫咪这次做的不错,可惜没有小鱼干吃。
*
沈白音重新跪直身体时,调教室的门把手转动。
姜谨言闲庭信步地走进来,依然是那么光鲜亮丽,运筹帷幄。
相较之下,沈白音的模样狼狈,见到姜谨言时眼眸低垂。在刚才漫长的煎熬里,他无数次想,只要先生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立刻扑上去求饶,要抱着先生撒娇,求先生操他,用身体勾先生上床然后躲开那些该死的惩罚……
可等真熬完了,先生回来了,沈白音又无比冷静且柔顺。
他如一根被无限拉长的弹簧,极力紧绷,仿佛随时都要断掉,却又韧性极佳,永远不知道极限何在。
姜谨言给他蒙上眼罩,绑在圆形转盘上呈大字型固定。手腕,脚腕,腰腹,大腿,都被黑色皮革牢牢扣住。
沈白音从始至终都很乖顺,被剥夺感官,任他摆布。
“我会用各种刑具抽打你。”姜谨言注视着被他全然掌控的青年,“一共二十六件,每件打两下。如果打第一下时猜对是哪件刑具,第二下就免了。听明白了吗?”
“明白,先生。”
“那就开始了。”
第一鞭从左胸斜到右腹,划出一道长长的红痕,蜿蜒得如同蛇吻。
沈白音不假思索道:“蛇鞭。”
“正确。”姜谨言换了一样。
啪!
这次是从右胸斜到左腹,在腹部打了个交叉。
沈白音闷哼一声:“马鞭。”
“正确。”
啪!
“牛皮鞭。”
“正确。”
啪!
“唔……散鞭。”
“正确。”
啪!
“……皮拍。”
“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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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音的身体早就熟悉各种刑具,一连试了十几样,都能准确无误地判断出来。这十几鞭纷纷落在他的胸膛、腹部、大腿内侧,将青年洁白无瑕的胴体染上艳丽的颜色。
十几鞭下来,沈白音依然思维清晰,语气冷静,只是翘起的玉茎表明他并不如表面上那般理智。
鞭打赐予他快感。
啪!
这一下打得很重,沈白音瞬间咬住唇瓣,嘴唇发白,没能第一时间出声。
姜谨言冷声道:“奴隶,我要你喊出来。”
沈白音松开唇齿,声音微颤:“藤条。”
他最怕这根藤条了。有一回他忙于工作忘记吃饭,先生盛怒之下,用藤条将他抽得死去活来。
姜谨言安抚地摩挲他的脸颊:“别怕。”
沈白音慢慢冷静下来。
下一样刑具紧接而至。
啪!
沈白音嘴唇翕动,有些茫然。
这触感很陌生,他并不能判断出这是什么。
半晌,他不确定道:“戒尺?”
姜谨言笑了声。
他笑道:“错误。”
然后第二下狠狠落在左乳上,将粉嫩乳尖压得下陷,良久才重新缓缓探出头。
“啊!”沈白音痛呼出声。
“音音连它都忘了吗?”姜谨言这次没用奴隶的称呼,戏谑道,“这是我们第一次使用的道具,高中班主任的教鞭。”
沈白音一愣。
记忆一下子被拉到遥远的校园时代。
他和姜谨言是高中同学。认识的时候,他十六岁,姜谨言十七,他们那时就恋爱了。
起初只是普通的校园情侣,青涩甜蜜,但很快,他们就发现彼此的秘密——姜谨言是个dom,而沈白音是个sub。
天生一对。
他们在宿舍里偷偷做了第一次尝试。两个少年当时并没有太多专业知识、纯熟技巧,也没有五花八门的SM道具。姜谨言就从办公室里要走了班主任一根新教鞭,让沈白音趴在床上,抽打少年的后背。第一次沈白音还不是很耐痛,向来清冷的少年被打得红了眼眶,让姜谨言好一顿慌张。他扔下教鞭说以后不试了,沈白音却抱着他低声道:“还要。”
“很痛……也很舒服。”
姜谨言觉得这根教鞭很有纪念意义,开启了他和音音新世界的大门,毕业时就带走放家里尘封起来。
班主任估计打死也没想到,当时班上成绩最好的两个学生会拿教鞭做这种用途。
沈白音也没想到,事隔经年,姜谨言居然还保留着这根教鞭。
他还没从过往回忆中挣脱,姜谨言直接一鞭给他打回现实。
“这是什么?”姜谨言问。
沈白音刚回神:“……不知道。”
“是数据线。”姜谨言又是一下狠抽在右乳上,“还记得以前我在宿舍玩游戏手机没电,问你借充电器么,一直忘了还回去。想不到会这么还吧?”
沈白音:“……”
还真没想到。
谁还记得多年前那点鸡毛蒜皮的事啊!
哦,姜谨言记得。
不仅记得,还把证物都保留下来,现在一一还回沈白音身上。
之后的几样都不是正常刑具,而是类似于他们双人跳过的跳绳、拔河过的麻绳,甚至还有话剧表演晚会上用过的拂尘……
将一场刑罚生生整成青春回忆录。
沈白音都不知道姜谨言为什么还留着这么多东西。
对姜谨言而言,这些都是他与音音共同经历过的青春,自然是要好好珍藏的。
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沈白音当然是一个也猜不出来,每件都受了两下。他全身红痕遍布,叠加的地方也有很多,已经无从下手,充满凌虐的美感。
最后十几下全部落在双乳上,将乳尖颜色从粉嫩抽成深红,乳晕也胀大一圈,如熟透的浆果。
浆果瑟缩着承受抽打,直至暴雨骤歇后才敢颤巍巍地重新挺立。
沈白音喘息不止,夹杂着些哭腔。他被蒙着眼,永远不知下一鞭会落在何方,双乳承受的重责让他失神了好一会儿,就听最后一鞭破空而来。
姜谨言换了根轻巧地鞭子,以极为刁钻狠毒的鞭法,狠狠落在青年挺立的茎身上。
“啊!”
沈白音毫无防备,被抽得发出一声泣音,无比疼痛与灭顶快感同时袭来,茎口喷薄出白液,场面淫靡堕落,似华丽乐章在高潮处落幕。
他被这一鞭抽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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