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613 咎由自取2</h1>
“放肆!”李弘扭身,面目一沉,一脚踹在了李敬业的胸口,不等李敬业的身体往台阶下滚,便听见李敬业的嘴中,突然间发出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无论是李弘还是已经跑到他跟前的白纯,或者是跪伏在地的越王李贞跟琅琊王李冲,都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儿,都不知道李敬业为何突然间发出如此凄厉的惨叫声。
吧嗒一下,一颗像是珠子一样的物体,鲜血淋漓的突然间从空中落下,砸在台阶上,而后滚落到了越王李贞的跟前。
李贞下意识的用手去触摸那鲜血淋漓的东西,刚一碰触立刻意识到了那是一颗眼珠,瞬间像是见鬼一样,怪叫的同时缩回了自己的手指,整个人哆嗦着往后爬了两步。
惊恐不已的越王李贞,面色苍白如纸的琅琊王李冲,俱是看向了被李弘一脚踹飞,滚落在地后,又挣扎着站起来,一只手还依然被海东青牢牢抓着的李敬业。
此时的李敬业满脸血迹、神色狰狞又凄惨,左眼像是一个血窟窿一般,正在往外冒血,右眼珠子此时已经被海东青如钢铁般的喙叼啄了出来,但因为一丝丝像是丝带一样的东西连接着,此刻挂在脸上晃来晃去。
疼痛让李敬业发出更加凄惨的叫声,海东青同样是凶性大发,唳叫声穿云破雾,无情冰冷的眼神一直盯着那眼眶,坚硬如铁的鸟喙,无情残酷的叼啄着那两个血窟窿。
同时拍打着翅膀,抵抗着李敬业另外一只手对它的攻击,翅膀上的羽毛在缠斗中,一根根的掉落,在空中凌乱的飘来飘去。
李弘不为所动,目光冰冷而又深沉,静静的看着海东青折磨着李敬业。
怀里的白纯早已经不忍看向院落里,乱打乱撞的李敬业,头紧紧的埋在李弘的胸口,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耳朵。
双目失明的李敬业头发散乱、满脸是血,形如厉鬼般,脚步踉跄的在院落里撞来撞去,原本砍掉的头颅在他脚底下滚来滚去,时不时脚绊倒在无头躯体上,但又立刻在血泊里飞快的爬起,胡乱的拍打着,死死抓住他一只胳膊不放的海东青。
李弘像是刻意要让越王李贞跟琅琊王李冲,欣赏眼前惨无人道的场景,凄厉的惨叫声、无情的唳叫声,让人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整个院落本身就躺满了无头躯体跟紧闭双眼,沾满血迹的头颅,腥臭的空气让人几度想要呕吐,满地的鲜血渐渐干涸,渐渐变成了暗红色。
“给我个痛快吧,求求你了太子殿下……啊……。”李敬业缩在墙角,一只手护住已经瞎了的眼睛,散乱的头发被海东青叼啄的飞起,甚至带着一小块、一小块的头皮,飞散到了地上。
“给他个痛快吧。”李弘淡淡的说了一声,只感到怀里的白纯浑身一松软,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似的挂在自己脖子上。
无法手起刀落,李敬业的头颅瞬间飞向了高空之中,海东青第一时间飞起,再次唳叫一声,而后变成一个黑影,不知又飞到哪去了。
头颅在半空中落下,像是无法有意为之,从空中落在了越王李贞,跟琅琊王李冲的父子跟前。
一双血窟窿依然冒着鲜血,此时此刻,正静静的看着他俩人,像是在无声的跟他们诉说着什么,让人极其恐惧跟惊悚。
“殿下,陛下那里怎么办?”白纯把头埋在胸口,低声问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不死,其他皇室还以为我李弘好欺负,还以为也有机可趁,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来这么一出?所以必须杀一儆百。”李弘摊开白纯的手,拿过那一封密信说道。
越王李贞、琅琊王李冲跪在台阶下,此刻也顾不得满地的鲜血沾染在了他们的衣服上,不住的磕头请求李弘原谅。
李弘的话语就像是刽子手手里锋利的横刀,听的李贞与李冲心神恐惧,只剩下了喊叫声,甚至连起身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
“到时候好生放置,明日连同曹王的尸体,走水路送回长安。”李弘一手扶着白纯无力的身躯,走到院落棺木放置的地方,停顿下来,看了看越王跟琅琊王的背影,另外一只手拍了棺木说道。
“是,殿下。”无法无天躬身行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