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前对“云扬送的礼物”这个东西已经有了点心理阴影,毕竟人与人的脑回路不能一概而论,说不准是惊喜还是惊吓——云扬在她将要把东西拿出来的时候眼疾手快地一抢,捂在了怀里:“等等!我有话要先说。”
唐月楼:“什么?”
云扬:“老师,我爱您。”
唐老师猝不及防地被这句表白砸中,一时间居然没缓过神来:“嗯,我也爱你。但是现在……”
“别管场合问题了,我先说,这件衣服呢是给我穿的,定做的时候咱俩还没和好呢,所以我没有故意惹您生气的意思……可能也有一点这个意思,但不是针对您啊。”云扬一边慢吞吞地拆包装,一边自顾自地说了一大串“免责声明”,“总之,平心静气,当成一个小小的情趣。”
唐月楼点点头,忽然很好奇让她把敬语都搬出来的“情趣”到底是什么。
然后她看着云扬终于拆出了那件文化衫,本来应该是“校园长跑活动”的地方换成了三个大字——我、就、不。
“好看吧,管颜挑衣服还挺有品味的。”云扬故意拿着衣服在她面前比划,“这个颜色很显白,我在家有机会多穿穿,也很方便呢。”
唐月楼:“……”
……
“扬扬,那个,卫生间的纸巾好像用完了——”
管颜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云扬被堵在床上报复似的亲得喘不过气来,那件“显白”的文化衫被揉成一团压在身下,卧室的门半掩着,只要有人推开,就能看见这幅景象。
声音透过卫生间的门板变得有些模糊,云扬一个“滚”字没说全就又被按了回去,强行保持住理智,拽着唐月楼的袖口把她推开:“别……你要不要脸了!会被看到的!”
唐月楼轻笑:“刚才不是自己说不介意场合的吗?”
“……我反悔了不行吗?小心眼。”
她脸上漾开一抹可疑的红色,从耳根一直蔓延到睡衣遮挡下的胸口,露出的一截脖颈线条修长流畅。唐月楼垂下眼,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
“没有打耳洞,因为怕疼吗?”
耳语的气息洒在皮肤上,带起令人颤栗的酥麻,尽管如此云扬还是要嘴硬:“我就是喜欢戴耳夹,方便,不行吗?”
她一直觉得用这种自残一样的方式装饰自己很没必要——换种说法,还是怕疼。
“原来是这样。”唐月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相信了,她目光下移,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云扬的颈侧。
“戴个项圈吧,会很好看。”
云扬正被刮得有点痒,闻言一愣,脸更红了:“已经戴了你的戒指了,少得寸进尺。”
“戒指还不够。”
“我就不!你想看就自己戴上照镜子去。”
“扬扬,”唐月楼用下巴蹭着她的颈窝,略微放轻了声线,像撒娇,更像某种诱哄,“在只有我能看到的时候,只戴给我一个人看,好不好?”
她一缕没夹上去的头发滑进了衣领,蹭得云扬心猿意马,于是她几乎是立刻就游移不定了起来——这可是唐月楼撒娇,难得一见啊,谁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