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清楚叶灼对皇后不同,可是她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恼怒的,为什么她随意玩闹就能勾走叶灼的心?而她不管做什么叶灼权当看不见?难道就只因为她是皇后?她的身份高贵而我出身卑贱?如果自己也能成为人上人,你是不是也会这样事无巨细的过来巴结我?
叶灼!你一定会后悔的!
叶灼从后给徽韫绞干头发,徽韫仰头盯着他看了许久,因为“干爹”一事他还没有给答复,所以这两天两个人的气氛也很微妙,直到今天晚上叶灼以为她溺水闯进来。
叶灼摁下她的头。
徽韫就只能从镜子里看他:“我看宫里边的大太监他都认干儿子啊,王十宾都有好几个孩子了呢,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认我当干女儿呢?该不会是因为我是女孩,你重男轻女吧?女孩也很好的呀。”
叶灼:“……”
徽韫再次后仰脑袋盯着眸子清秀又流畅的下颚线,这时一只大手缓缓覆住了她的眼,一股热流贴着她的耳畔传到她心里。
“奴才会护着娘娘一辈子,不是作为娘娘的干爹。”
他感受着睫毛刷在手心纹路上的酥痒微微一笑。
徽韫附手搭他的的手背上摸了摸清晰的光滑与脉络。
秋姑姑不合时宜的进来了,先看了叶灼一眼才看徽韫:“奴婢来替娘娘绞发吧。”
另一边还在生叶灼气的戚楚斓独自一人坐在千鲤湖边,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时她寻着假山的方向去了。
这不是嫦娥坊的舞姬吗?
穆紫苑被李泽顶得后背撞在了假石头上,她十分享受的反手抓着假石,另一只手抱着李泽的脑袋,看到李泽没入穆紫苑裙摆的手,戚楚斓瞬间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记得上次夜宴上这个女人还对成化帝抛媚眼了啊!
一个要做皇妃的女人又怎么会跟小太监搞在一起?
穆紫苑急忙叫住:“别戳破了,不然我就伺候不了皇上了。”
李泽这才收住手,一脸□□的将手指让她脸上揩:“都这个样子了还想去伺候陛下?”
穆紫苑顺势娇滴滴的抱住他:“等我成为了皇帝的女人,届时必定好好报答公公的恩泽。”
李泽笑着捏她的鼻子:“那我先给皇上验验货。”
“公公只管验。”穆紫苑瞧着四下无人,主动坐在假石上张开腿,李泽伸手笑着凑了上去,穆紫苑心里头虽然害怕,却也忍着没有动。
撞见二人淫//秽勾当的戚楚斓一路小跑返回了昆德殿,只是她入睡时才发现自己腰上的荷包失踪了。
那边两个人办完事出来,李泽眼尖的发现了荷包,穆紫苑脸色当即就变了。
穆紫苑:“我们被人发现了?”
李泽点头。
穆紫苑抢过荷包:“这个荷包是谁的?我们得找出来,否则……”
李泽在皇帝身边伺候,必然是见过戚楚斓的。他捏着荷包在鼻尖深吸一口香气,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戚楚斓那张妖冶的脸。
上榻躺平后的徽韫笑嘻嘻的盯着叶灼的脸,她今天晚上格外活泼,从二人解除尴尬后就一直乐,但是叶灼却不知道她在乐啥,他看了一眼计时的水漏,时间已经很晚了。
叶灼板着脸说:“闭眼。”
徽韫乖巧躺好,盯着他露齿道:“明明一点都不凶好吗。”
叶灼:“……”
徽韫做了个鬼脸,小表情很是得意:“得这样吓唬小孩她才会听话。”
作者有话说:
叶某人戏笑:男孩女孩无所谓,只要是娘娘生的。
小皇后叉腰:g~u~n~滚!!!
——预收《小南山》求收藏啊——
*笨蛋美人vs风流太孙*
宣岫烟心悦后梁太子殿下,为了助其成就千秋大业,甘心孤身奔赴南唐为间
可本应该成为皇妃的她被南唐皇送给了太孙
宣岫烟:行吧,也一样
伺候谁不是伺候呢,而且这个还年轻些
成为太孙奉仪后,她穿的是绫罗绸缎,用的是玉箸景德瓷器,日子比皇妃还要奢华,而且还独得太孙恩宠
宣岫烟:不对,跑偏了
她的目的是搞垮南唐皇室,不是成为太孙的专房宠啊
最近唐肆得到后梁来的密报,说是后梁皇意派了细作来南唐,传闻还是个千年难遇的绝色
起初唐肆是想杀了她的
可在见到宣岫烟后他改了主意
手下规劝他:“细作不能留活口!”
唐肆盯着那寸细腰勾唇:“岂不可惜?”
再后来宣岫烟成了东宫的专房宠
手下们又坐不住了,央求将其就地处死
唐肆:“你们可看清楚了,她不是什么奸细,而是爷的南唐妇。”
[小剧场]
宣岫烟第一次在皇宫里遇见唐肆就让他给调戏了
宣岫烟:“我是你奶奶!”
后来东宫再见之时
男人唇角噙着一抹笑意
唐肆:“你是我的什么?”
宣岫烟:“……”
第23章二三
广陵园清凉僻静,徽韫住的昆德殿,更是鲜少被打搅,在宫里时她还得爬起来等后妃请安,可是到了此地,这些繁文缛节就给免了,后妃三日来一次即可,不必日日讨搅,于是徽韫一觉就睡到了自然醒,眼皮底下的淡青色,愈发通透明亮,整个人的状态好极了。
宫女听见正殿的门一开,赶紧忙活着来伺候洗漱。
戚楚斓入殿时余光瞥了一眼冷若冰霜的男人,心中波澜荡漾,总是情不自禁的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时小太监来寻叶灼,二人借一步没人的地方说话。
小太监说:“昨日陛下宠幸了一位嫦娥殿的舞姬。”
叶灼眉心一跳,面色无波无澜,咱们这个大周的皇帝到底是怎么个德行,他早就摸了个一清二楚,好色胆怯,是狗改不了吃屎。
前几日不是还着迷蜜美人吗?皇帝这就又有新欢了?在宫里这么多年他是知道成化帝花心的,所以片刻惊诧后也再没别的反应。
不过如此一来也好,省得他操心笨蛋小皇后的事,小皇后不想讨好皇帝,他也不想小皇后与成化帝独处。
小太监继续说:“那人是王公公的干儿子李泽举荐的,奴才听永宁殿的太监们说,那女人有点手段,昨夜皇上一共叫了三次水,今日一早又赏了许多东西,李泽也被提拔到御前伺候了,王公公的脸色看着似乎不太好。”
王十宾一直伺候御前,为成化帝分忧解难,可是突然冒出个李泽,还是自己一手栽培的,一旦成化帝宠信李泽,他不就顺势失势了嘛,这种感觉犹如被人背叛,王十宾老奸巨猾,心里肯定不好受。
李泽得势后宫里的太监宫女见了他都尊敬的称他一声李公公。
他便也挺直腰板了。
王十宾心里不好受,昨夜还给了他两巴掌:“你可真是干爹的好儿子!竟然背着我跟穆紫苑串通!你这是想要取而代之啊!”
李泽蛰伏许久,他不甘屈人之下,被打后只是笑着回:“干爹已经老了,就别再操心了,等着干儿子好好孝顺您吧。”
于是王十宾干脆就被气病了。
清晨李泽去给穆紫苑请安,穆紫苑的才情与样貌,虽然称不得绝色,可是在床笫上的功夫,是个男人都招架不住,成化帝确实也很喜欢她,还允许她住在永宁殿的偏殿,不可谓不风光啊。
李泽笑着扶住穆紫苑的腰:“奴才是特意过来恭喜娘娘的。”
穆紫苑理着垂肩的直发,眼神鄙夷的蔑向咸猪手:“陛下还没给我封号呢,这事到底成没成,还没个定数,有什么可恭喜的。”
“依娘娘的本事,那都是迟早的事。”李泽笑道,“只要娘娘可以牢牢抓住皇上的心,还怕什么得不到,假使可以在广陵园怀上孩子,那这后半辈子就算是有了着落。”
穆紫苑歪头盯着镜子里的男人,玉手粉指抚摸着秀发:“偷听的事情解决好了吗?我们的把柄可都在别人手上,别到时候栽了跟头。”
“奴才这就去办。”
“去吧。”
李泽往外看了一眼,瞧见四下无人,拿着她的手亲了一口,这才依依不舍的掉头离开,他一走,穆紫苑赶紧拿手帕擦手,眼神极是厌恶,李泽不知此事,直奔昆德殿的方向,到时徽韫也已经梳妆整齐,准备去水仙台欣赏荷花,戚楚斓看到李泽时脸色大变,这一小小的细节全部叫李泽收入眼底。
他笑嘻嘻过来请安:“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秋姑姑给徽韫介绍:“这位昨日皇上才提上来的御前内侍李泽李公公。”
宫里的太监宫女如牛毛般数不胜数,徽韫哪里记得下这么多,每次只是听一遍过去,打心眼里对不上号,她抿唇:“喔,什么事?”
李泽还是笑,眼神往戚楚斓方向瞅:“奴才昨日在路上捡了个东西,还请皇后娘娘看看认识不认识。”
秋姑姑接过递给徽韫。
徽韫接过看向戚楚斓:“这不是你贴身的荷包吗?里面装的都是杜若花瓣呢。”
戚楚斓不自然的拿过,然后朝李泽颔首致谢:“确实是奴婢的。没想到丢了好几天的东西竟然叫李公公给找着了,幸亏是找回来了,奴婢还担心万一叫人捡了去做坏事可就不妙了,多谢李公公了。”
李泽弯眉笑了笑。
他自然是不会信戚楚斓那番说辞的,凡事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
水仙台望莲可是一番好风景。只不过贤贵妃一点兴致也没有,她盯了一会儿嘴没停下的徽韫:“臣妾真是羡慕皇后娘娘,无论何时何地都有这样的好胃口,也亏得有个事事为您着想的外祖母。”
徽韫捧着碗掀起大大的眼睛。
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她的嘴吗?
在外人看来她确实幸运,什么都不用做就成了皇后,当了皇后只需要负责吃睡,后宫有叶灼帮她管,皇帝不来有太后的旨意逼着,要是再有个孩子,人生就完美了。
就这无忧无虑的模样得嫉妒死了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