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纳一愣,脸上一热:“我说什么了么?”
他说着赶紧走掉:“君子怎能听人墙根。”
苏翎:“……”
“公子,那个顾槐说要见你。”朱笄忽然喊道。
“他这是想通了?”苏翎看了看容探,跟着容探一起朝隔壁房间走。
进了房间,看见顾槐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显然是发烧了。容探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朱笄说:“已经给他服了药了。”
“恩人们不必再管我了,我的身体我知道,已经不行了。”
顾槐声音微弱,道:“今日的事我都听说了,是我连累了恩人们。”
“你要是心中有愧,就告诉我们,白家除了大门,还有没有别的通道?或者你家少爷有没有什么弱点。要有,赶紧告诉我们,我们也好料理了他。”
“你们……能不能放我家少爷一条生路……”
谁知道他话刚说了一半,苏翎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差点害得我们都被行尸吃了,害了那么多条性命,你还替他求情?留着他做什么,留着他继续祸害人?!”
容探拍了拍他的手:“你别激动。”
“我家少爷也是可怜人……”顾槐说。
“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容探说:“白少爷的所作所为,不是一句可怜就能饶恕的。”
“我家少爷原也是纯良之人,他只是际遇凄惨,才转了性子。他这样的人,若是没有一点狠毒心肠,怕早就不在人世了。他走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为的也不过是一个孟元君。”
顾槐这一讲,竟牵扯出一桩中山狼的故事来。
第37章
青州城,初春,杨柳鹅黄。
“你们听说了么?白家的那个儿子,找回来了!”
“就是白家那个失踪了好多年的儿子?”
“就是他。我有个侄子常给白家送蔬菜瓜果,他听那门房老魏说的,还能有假?!”
“这白少爷不是被人贩子给拐走了么,当年可是全城皆知的事。白老爷悬赏千金,也没能找到,这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白少爷突然又找到了,别又是什么人冒充回来的。你们忘了前年也有个人说自己就是白家丢失多年的儿子,要来认亲,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可白家的人只把他往屋子里一请,就辨出了他的真伪,给撵出去了!”
“那你可知道白家的人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那白少爷被拐走的时候已经记事,左不过是问询一些旧事,看他答的真不真切……”
“你错了,这白家少爷胸膛上有一大块胎记。你们想,这话能作假,胎记总不能作假吧。所以这一回找回来的人白家先是验明正身,再问询旧事,事事桩桩无不应答正确,再加上白少爷少年时候便有金童的美誉,听那门房说,这白少爷如今出落的愈发美貌,堪称国色,只可惜……”
“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