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进来,”容探把他拉进门,关上门:“大半夜的你跑来做什么?”
“你不是冷么?我给你送被子来了。”
“我已经盖了两个了,再盖,压的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被子盖的多,是不舒服,可是如今天冷,保暖最要紧,我倒是有个方法,又暖和,又不压人。”
容探看见李牧眼睛里冒着精光,心下就有不好的预感。
“什么?”
“你可曾听过人体暖炉?”
容探立即摇头:“我没听过。”
“那你试试看,管用不管用。”李牧说着就把被子扔到床上,拦腰将他抱了起来。
“哎哎哎,你要干什么!”
“小点声,别让朱笄她们听见了。”
朱笄就住在隔壁,容探也不敢大声,就那么被李牧抱到床上,掀开被子就钻进来了。容探躺在床上,看着李牧脱衣服。
李牧三下两下就脱的只剩下内衫,立即钻了进来,将他抱了个满怀。
容探本来还要说什么,但是大冷的天被一个热热的躯体抱着,真的实在太舒服。
因为太舒服,所以也就没再挣扎。
李牧的胸膛还像从前一样热,拥抱着的时候让人心里有一点点感动。最舒服的是李牧话少,什么都没有说,这种静谧很得他心。
算一算,他们也有几个月没在一起睡觉了。天冷,房间内加了很多暖炉子也不管用,他也不是没怀念过李牧的温暖的身体。只是他们这一路经历了太多生死,要他和李牧温存,好像总是怪怪的。而且他心里还记恨李牧骗他。
这样一觉到天亮,果然睡的前所未有的香甜。
第二日起来,赏梅喝酒。范行之从都城来信来,说一切安好,等到春天桃花盛开的时候要来拜访,再三强调要他们盛情款待。
容探笑了笑,就给范行之回信,朱笄在旁边研墨,说:“咱们召庭的人都怎么样啊,范公子信上可说了?”
“俱好。”容探道。
回完信,便觉得手有点凉,便抱着手炉暖了一会,问:“怎么没见李渭那小子?”
“别提他了,献臣要他多读书,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如今不爱读书了,反而整天跟在陆统领身后,嚷着要学武。这不,献臣刚把他揪回来,亲自监督他写字呢。”
容探便笑了,说:“他就有这个老毛病,重文轻武。他自己博学广识就算了,难道还要求个个像他一样?”
他话音刚落,就见李牧和李渭进来了,李渭甩着手说:“写了那么久的字,手都酸了。”
“就是你老护着他,他在学问上才这么不长进。”李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