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翦这几天的心情明显有些好。
不仅体现在和同学的相处上，连拉着景然做爱的时候，也十分耐心温柔细致，很少粗鲁。
但是景然和秦莫的关系，却变得微妙了起来。
周一放学，景然照例来到办公室。
秦莫看到景然，目光不自在地闪躲，捏拳在唇边咳了咳，清了清嗓子:“那个……”
半天也没挤出第叁个字。
景然十分诚恳地给秦莫弯腰鞠躬:“秦老师，上周五晚上的事，对不起！”
秦莫本能地去扶住她:“是老师应该给你道歉。”
手臂的肌肤软软，胳膊细细，秦莫刚触碰上，那一晚的火爆场面瞬间浮现在眼前。
赤裸的娇躯，绯红的脸蛋，不小的奶子，还有那娇艳欲滴的花瓣，那一刻的擦枪走火……
秦莫耳根红了一下，猛地把手挪开了。
突然觉得空气有点闷，呼吸有点透不过气。
景然直起了身子，但仍旧很是愧疚:“不关老师的事，是我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给你下药……”
又来了！
直白地向他告白！
秦莫不自在地咳了咳:“那个，老师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学生，从来没有存过那样的心思。那晚的事，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好吗？”
景然重重点头:“好。”但是神情看上去仍有些受伤。
秦莫赶紧转移话题道:“皇城的工作你辞了吧？”
景然抿了抿唇，有些委屈:“还没辞，辞了我就找不到那么高工资的兼职工作了。”
秦莫蹙眉，垂眸思考了一阵，道:“那天你说你签的合同是叁十万，半年利滚利滚到了五十万，这个利息太高，已经超出了法律范围所规定的民间借贷最高利息。或许，你可以打官司试试。”
景然摇了摇头，回道:“没有用的，超出的利息部分不受法律保护，但是那些人都是当地的地痞流氓，即使法律判决无效，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
秦莫的眉头一直紧蹙。
景然说的也符合现实情况，地痞流氓哪是一纸判决就能约束他们的！
秦莫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轻叹了一声，道:“不谈这个了，先学习吧。空了老师再替你想想办法。”
景然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就怕秦莫因为那晚的事而反感排斥她。现在看来，装可怜这一招，对秦莫还算有用。
想到那晚，他明明中了药，却还能控制住心神去厕所解决，景然对秦莫是打心眼里敬佩不已。
秦老师果然是位正人君子！
这天，祁翦回家，祁擎天和林荣音正在为俩未成年孩子的抚养权争吵。
听见祁翦回家的动静，俩人默契地停止了争吵，坐在沙发上扭头谁也不看谁。
祁翦默不作声上了楼，推开了弟弟祁殊的门。
祁殊正捧着书本发呆，听见动静回了头。
祁翦笑道:“走，哥哥带你出去吃饭。”
祁殊眯眼笑着就差蹦起来了，书本一合，直接道:“好！”
祁翦带着弟弟祁殊下楼，经过客厅，漫不经心道:“我带弟弟出去吃饭。”
不等祁擎天和林荣音做出回应，直接带着祁殊走了。
俩人来到时代百货最顶楼的餐厅，商量一阵，点了一份河豚火锅双人套餐。
餐厅的空调开得低，但是两人也吃出了满额头的细汗。
“哥，你说这次爸妈不会真离婚吧？”祁殊有些紧张。
祁翦涮着河豚肉，漫不经心道:“离就离。吵了十几年了，离了也好。”
祁殊神色一黯，拿着筷子戳着碗里的肉，过了一会儿又道:“今天妈妈问我，离婚愿意跟谁？”
“哦，那你怎么说？”
“我没回答。”祁殊神色忧郁，“听妈妈的口气，我俩似乎要分开抚养。”
祁翦涮火锅的手一顿。
祁殊抬眸，睁着黑溜溜的眸子，眼神忧郁:“哥，我不想跟你分开。”
祁翦眉眼轻弯，笑得很是欣慰，抬手揉了揉他的头:“臭小子！算你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