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华亭笑抽,“幼稚不幼稚啊你。不过,我就比你大五岁而已,有那么老么?”
覃颜,“你就当我记错词好了。都忘了在哪本书里看到的了。”
覃家和傅家到底闹翻了,
覃斌听说覃颜差点被拖去开房,越想越气,跑去傅家面馆把傅家夫妇骂了一顿,有街坊劝,“有什么话,找个地方去说,闹到面馆里来耽误人家生意就不对了。”
覃斌,“我没砸了他面馆就算不错了。这种人就是笑面佛,你不知道他背地里有多阴,各种下三烂的手段都能用出来。我告诉你姓傅的,我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家三棺出殡!”
张慧芳劈脸给了覃斌一巴掌,“整天口无遮拦,赶紧回去,别在这丢人了。”
覃斌,“都是你,又是请客吃饭,又是赔不是,说了那么多好话,结果他们登鼻子上脸……”
张慧芳,“是是是,都是我不好,以后不来往就行了,骂他们还费唾沫呢,走吧,回家。”
傅父,“你这句话我记住了——以后不来往!”
好街坊从此变成陌路。
一天覃颜下班,迎面碰到傅玉达去上夜班,彼此错开目光,擦肩而过。
走出几步路,覃颜回头看着傅玉达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傅玉达一直没有回头,覃颜轻轻吐出一口气,一块石头落地了。虽然这样的结局并不是她想要的,但干净利索地结束了挺好。
两个月后,傅玉达和一位XX航空的空姐结婚了,因为两家不来往,覃家自然也没去吃酒。
但是自有那长舌头的跑去城西传话,说新娘身材没得说,气质也有那么好,长的也不差,会中、英、法三国语言,嘴还甜,见到街坊邻居一口一个“阿姨、叔叔”地叫,可讨人喜欢了;
又说,有人在酒席上提起覃颜,言下之意觉得可惜,傅家老头子说,‘人家是要钓金龟婿的,我们高攀不起,说到底不就是个卖烧饼的吗,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倒要看看她最后能找个什么样的’。诸如此类。
覃斌听了,少不了骂傅老头几句,张慧芳嘴上说,“这心操的,我们卖烧饼的女儿不劳他开面馆的关心”,但背地里没少流眼泪,傅家说的是事实,你退婚,我马上儿媳妇就娶进门,而你连个下家也没有,空空落落的,女孩子又不比男孩子,年龄越大越成问题,将来怎么是个头。
但又不敢跟覃颜提,怕覃颜又发脾气,那次在医院真是被覃颜吓到了,她从来没见过女儿那般模样,她想她一定做错了,但又不知道错在哪里。她现在不敢去触这个点,惹起覃颜的情绪她会不知所措。只有自己一个人落泪。
覃颜其实一直都知道张慧芳心里难过,觉得对不起张慧芳,但因为无法给张慧芳想要的答案,所以竭力避免提及或被提及婚姻一类的话题。
有一次张慧芳小心翼翼地道,“颜颜,三十岁之前结婚吧。妈妈好放心。”
覃颜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张慧芳见覃颜脸色不好看,小声地改口道,“三十五岁前给我生个外孙带带,我这辈子也就没有遗憾了。”
意思说三十五岁是她能承受的最后底限。
覃颜绷着脸,“妈,能别说了吗。你以前受了那么多苦,现在生活改善了,你就安心享清福不行吗?整天非要想那么多干嘛?”
张慧芳眼泪就下来了,“我就你一个孩子,你一天不成家,我就一天不成功,享福,我享什么福……”
覃颜,“……现在条件好了,女的四五十岁生孩子的很常见,我都还没满二十五周岁呢,你犯得着这样吗,我又没说终身不嫁。”
其实心里很清楚,自己这辈子很难再去和男人谈婚论嫁了,经历了罗世彬和傅玉达,她都有心理阴影了,不想再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