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向覃颜请示,“夫人,像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覃颜,“带先生回家。”
阿风,“是。”
阿风一声令下,白家的保镖上前将黄誉坤遗体抬上车。
白楚不依,“别动我爸爸!谁敢动他……”
白周从身后抱住了白楚的腰,“楚楚,老头子已经走了,你要接受现实。”
白楚至今不知黄誉坤的病情,“姐,爸爸好好的,说走就走了,你让我怎么接受?”
来昆府喝满月酒的宾客早就散去,只剩下昆家和白家的人。
元甄再没有人前的客气和笑脸,当覃颜从身边经过时,她声音很低却字字清晰地道,“覃颜,你别得意的太早了。”
覃颜停下脚步,“我正经历丧夫之痛,你却说出这样的话来,真不知是何居心,我就说,董事长来昆家之前,一切正常,怎么到了昆家才一会,人就没了……阿风,你说,要不要留些人手下来,确认一下董事长到这边来都碰触了什么、吃了什么,以至于突然就丢下我这娇妻撒手而去。”
元甄,“你、你……!”
昆城,“黄夫人要是不放心,可以报警,让法医做尸检。”
白周,“还是给他留个全尸吧。”
昆城便不再说话。
覃颜也没再说什么,乘车离开昆家,送黄誉坤遗体回到市中心一座四合院。
这座四合院是黄誉坤特意买下的婚房,装修低调奢华,跟覃颜办了婚礼后便一直住在这里,没有再回过白家。在这里立灵堂是黄誉坤的意思——要做为黄誉坤死去,和白家划清界限。
覃颜本以为白家的四个子女不会来守灵,没想到竟然一个不缺地全来了,先是白齐和白晋,接着白周和白楚也来了。
部分来吊唁的人想看白家的四个子女和黄誉坤遗孀打的鸡飞狗跳,结果非常失望,灵堂上一片和谐,一切有条不紊。
相较于黄誉坤刚过世时哭的昏天暗地,今天白楚显的冷静多了。
她现在已经知道父亲死于恶性皮瘤。她几乎可以断定覃颜和父亲的婚姻是一桩交易,并不存在实质性婚姻生活。
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原谅覃颜,且不说这其中还有许多问题需要细思量,单就背着她做出决定这一点就令她非常生气。
覃颜很欣慰白楚没有跟她闹。白楚对她的杀伤力太大。她怕乱了方寸。所以,还好,白楚今天很乖。
按照黄誉坤遗嘱,骨灰要送往老家,葬在父母墓旁,不与白月明合葬。
白周没有异议,“妈妈不会想与他合葬。”
覃颜注意到白周说到“妈妈”两个字时整个人特别温柔,“没想到大姑这样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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