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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好冷，坠入冰窟一般的冷。
是因为快要死了吗？
蒋烨耷拉着眼皮看着天花板，那里被血模糊了一片，他感觉自己吐出的气都是炙热的，烫的他浑身发抖。
疼痛像一根根细针扎进他的骨缝里，密密麻麻，没有间断。
不知道躺在这冰冷的地板上多久，脚步声终于响起来了——蒋烨痛的浑身都动不了，只能转动眼球去看有些狼狈的男人。
江祈安似乎是去洗了把脸，水珠顺着发梢低落，打湿而贴合在额头上的刘海下是阴郁的眼。
江祈安蹲在了蒋烨的头边，他伸出手抹去了少年流到眼皮上的血液，然后将手上的血液舔干。
“我们的血液融合在一起了……”江祈安的嘴唇被染的血红，他有些愉悦地眯起眼睛，像被顺了毛的大猫。
“我不舍得伤害你的。”原本还在笑的男人突然露出了苦恼的表情，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怜惜地将蒋烨抱在自己怀里：“可是你总是这样......总是会，做出让我伤心的事。”
蒋烨已经说不出话了，他一开口只能发出微弱的痛呼——他的一只脚已经断了，脚踝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额头也不断的流血，他反而有点希望可以喝到那杯加了料的茶了，最起码不会痛。
人在绝望的时候总会想起比自己更惨的人来缓解一下心情。
于是蒋烨突然想到了邱奕白。
在一次轮回中被他砍掉一只手臂的邱奕白。
在他耳边哭泣，死在他怀里的邱奕白
“烨烨，我是最爱你的人，只要你也爱我，你就会一直被我当作少爷来宠，这不好吗？”
“你看看，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江祈安轻轻抚摸揉捏蒋烨的耳垂，像是在安慰人：“跟小时候一样，只要轻轻一揉就会红。”
“疼不疼？”
“我去找医生，只要你答应我跟所有人断绝关系，一辈子都陪我待在这里，我就救你，好不好？”
蒋烨突然剧烈地呼吸了起来，他看着江祈安，微微颤颤地伸起手，攥住了男人的衣领，将人往下拉。
他凑到江祈安的耳边，在男人有些期待的眼神中，用气音轻声道：
“我去你妈的。”
“......”
江祈安死死地看着痛到皱眉却还在扯着嘴角露出戏谑笑容挑衅他的蒋烨。
气氛凝滞了许久，蒋烨可以感受到那只搂着他肩膀的手逐渐加大力气，力气大到甚至可以掩盖住断掉的脚的疼痛。
突然，江祈安勾起了嘴角，但在这个情况下却显得诡异恐怖。
“嘴硬的孩子没有糖吃的。”
“上面的的嘴这么不会说话。”
“那就把你下面的嘴搞烂怎么样？”
——————
江祈安是把蒋烨扛到那个宛如地狱的地方的。
熟悉的黑暗，熟悉的布置，蒋烨的肚子被男人的肩膀顶地一阵阵发疼，他眼前有点发晕，脑子里跟有五百只蚊子齐声作响一般嗡嗡的，而终于清醒过来了，第一眼却是一个木马。
视线渐渐往上。
越往上他的心越凉。
到最后他恨不得当场自杀来打破这次循环。
木马中间立着个棍子，几乎有三十多公分的柱子，上一次循环他只是大概看了一下，这回他终于看清，柱子上遍布着细短的尖锥，就和仙人掌的刺一般。
这个，会真的把他给玩死的。
蒋烨从来都没有这么恐惧过，连他妈的被开膛破肚了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他僵硬地扭过头去看江祈安，开口时的声音都含糊不清：“你真的，要这么做？”
他太虚弱了，甚至连往后爬的力气都没有。
江祈安没有回应他，只是扶住少年的胳膊，将人拉起来强行站住，然后脱下了他的裤子。
下体突然变得凉飕飕的，蒋烨快哭出来了，他死死地拽住江祈安的袖子，使劲摇着头：“你杀了我吧行吗？”
江祈安轻轻拂去了蒋烨的手，将人抱起来。
逼口接触到了木棍的顶端。
蒋烨怕的直尖叫，他此刻多么希望那个老师可以像个超人一样闯进来把他救走，再顺便打这个死变态一顿。
“不要，求求你！！他妈的，谁来救救我，我想回家啊他妈的我操这个世界八辈祖宗呜呜呜呜呜！！！”
“你还想让谁来救你？”
江祈安淡淡开口。
“你还想去哪里？！”
“啪！”
蒋烨猛的抬起头，他张着嘴无声尖叫着，喉咙里发出叽里咕噜的怪叫，全身都在痉挛发抖。
江祈安松手了。
整个柱子都插进了他的肚子里，穿破了他的肚子，他已经可以看到那个柱子在自己肚子里顶起来的弧度了——肚皮被撑到有些透明，蒋烨控制不住地干呕，下体传来一阵阵剧痛麻痹着
', ' ')('他的神经。
“你被人操过了是吗？”江祈安的声音依旧很平缓，就像是在审讯犯人一般，但如果蒋烨有心仔细观察，就可以看出男人眼里的痛苦和颤抖到不行的手。
他的嘴巴和手就像是不属于他自己的器官，做出伤人的事，说出伤人的话。
男人伸出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木马的屁股。
整个地下室都充斥着少年绝望的痛叫。
尖刺划破了他肚子里的肉，他随着木马晃动的弧度摇晃，喉咙一动，竟是直接呕出了血块。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从你去你那个学弟的房子开始——他和一样都爱你，我并不认为你会真的平平安安地回来，哦，不，我对你的爱是比他们都要多的。”
“烨烨，我可以为了你去死。”
蒋烨无神地看向自顾自说话的江祈安，那双本来满是狠鸷的眼亮地吓人。
“当然，我也这么做了，我爱你啊。”
“你是我的，你也本就应该一直都是我的。”
江祈安脱掉上衣，手指在蒋烨紧绷着的背滑动，他眼神里满是痴迷，说出的话也像是在喃喃自语：“你不能忘记我”
蒋烨突然愣住了。
就像是有一块石头抛在河面发出砰的声响，他脑袋如同一拳重击。
他好像知道了......
只是这个真相，让他头皮发麻。
［烨烨从小就是乖孩子了，我一直都知道的］
［本来就是个粘人的小孩］
［你从小就体寒］
［真是越长大越不听话了，蒋烨，你这一辈子都离不开我，不管你逃到哪里去，我的血液，我的骨骼，我的全身都会带我找到你］
［跟小时候一样，只要轻轻一揉就会红］
［阿也，你是我的］
颤抖的视线划过江祈安身上那恐怖的伤疤，蒋烨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鸣，充满着绝望与不敢置信，宛如看到了厉鬼，又像是死前的挣扎。
血液从木马上渐渐滑落滴在地上，少年几乎全身都被染红了，他歪着头，直直望着前方，用无神空洞的眼。
终究还是安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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