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子的胳膊顿时耷拉下来,后退了两步,捂着手腕,疼得嗷嗷乱叫。
出来混的大多数都是靠人多吓唬人,这货一看就是个没骨气的混子,骨头脱臼的屁点大的伤势,鼻涕眼泪横流,叫得就跟个杀猪姥似的。
“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见他这么没出息,柳水生满脸鄙夷地骂道:“就你这傻逼样,还敢在老子面前装逼充狠,这次就给你个教训,再敢这么嚣张,迟早被人砍死”
听到这里,那混子抬起惨白的脸,面目狰狞地骂道:“小子,你别得意,知道我的老大是谁不?华良县的扛把子,幺鸡哥听说过没有。等着被人砍吧你。”
“哈哈,幺鸡哥?还他妈的烤鸡呢!”柳水生鄙夷地冷笑道:“知道我的老大是谁不?”
“谁呀?”混子以为他也是混社会的,脱口问道。
“华良县的县长王守义!”柳水生一点也没有吹牛皮地说道。
如果这句话传到王守义的耳朵里,那胖子一定会受宠若惊、乐得合不拢嘴。估计被柳水生称作小弟,他也不会有啥意见。
“你——”混子吃了一惊,有些畏惧道:“你是政府部门里的人?”
柳水生冷笑一声,根本没搭理他。
接着拉住柳燕儿的手说道:“姐,咱们走吧,跟这种傻逼说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嗯!”柳燕儿应了一声,挽着他的胳膊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那辆出租车早吓得跑没影了。
哪知二人没走出几步远,那混子突然在后面叫道:“大大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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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混子求饶了,柳水生转过身,冷笑道:“你不是很嚣张吗?刚才还要说轮了老子的女朋友,你妈逼的现在这是要干啥呀?”
“老大,对不起,我一时犯傻说错了话,您老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混子双腿打着哆嗦,托着那条受伤的手腕,朝他走了过来,哭丧着脸道:
“我这胳膊是真疼啊,求您了,给俺接上吧——”
“吱!”柳燕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混子近距离看了柳燕儿一眼,舔着脸拍马溜须道:“妹子,你长得可真美啊,跟这位大哥是天生一对!”
听了这话,柳燕儿抿嘴一笑,看了看柳水生,脸上露出很受用的喜色。
“麻痹的,你叫谁妹子呢,妹子也是你能叫的?”柳水生看着柳燕儿偷笑的样子,绷着脸吓唬道:“老子只会揍人,不会接胳膊,你找骨科医生去吧,老子没空!”
“大哥啊,我身上没钱啊——”那混子“噗通”一声跪下了,流着鼻涕,可怜巴巴地说:“我已经两天没吃上一顿热乎饭了,都快饿晕了,哪有钱去看病啊。您一看就是高手,快给我接了吧——”
看着这货在这里哭哭啼啼,柳水生都替他丢人,没好气地骂道:“你没钱坐个鸡@巴出租车啊,还撞老子的女人,没把你的胳膊卸了,已经算是轻绕你了!”
“我原本是想坐霸王车的,唉”混子见他死活不接,没辙了,只好转身看着比较好说话的柳燕儿,说道:“妹不是,大姐啊,刚才确实是我不对,不该撞您,你也没受伤不是?您就替我说说好话吧,再不接,我这条胳膊就废物了呀”
女人毕竟还是心肠软,见这货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柳燕儿不禁有些同情起来。
“记住了,以后对女人温柔点,别再欺负女人!”柳燕儿见他态度还算诚恳,教训完后,对柳水生道:“四弟,你会不会接骨头啊,要会的话,就帮他接了吧。大冬天的,瞅着挺可怜的!”
“看在我二姐的面子前,今天就放过你这孙子!”柳水生托住他的手腕,边说,边拿捏着他脱臼的骨缝:“记住喽,以后出来混,别这么嚣张,死的快,懂不!?
“懂,懂了!”混子呲牙裂嘴地说。
话音一落,只能“咔吧!”一声。
“啊!”混子发出一声惨叫,但只是痛了一会,这货便一脸惊喜说:“噫?这就好啦!”
“你还想再来一次?”柳水生冷笑道。
“不不,一次就够了,谢谢大哥啊!”混子满脸堆笑道。
柳水生没理他,拦着柳燕儿的腰,缓缓地走开了。
“是啊,出来混不能太嚣张,不然死的快呀!”混子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很失落地叹了口气道:“老子以前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天天被人打,唉,以后可得低调点了!”
刚说到这里,突然一阵狂风吹来。
他把脸扭了一下,睁开眼后,看到脚下摊着一张昨天的晚报。
上面头版头条印着一排黑体大字:寻人启示——
下面是一个男人的全身彩色相片。
混子可没有看新闻报纸的嗜好,之所以多盯了两眼,是上面那个失踪男人,也留着一头披肩长发,和他一样滴英俊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