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夫人所在原就挨着灵州,陶李二人行了三日路,便到了灵州都督府。回得都督府,李隐便与人说道陶华是他的未婚妻子,二人不久便要在灵州完婚。李隐原是灵州女儿眼中的香饽饽,外出一趟蓦然便带了位未婚妻回来,众人无不失望。当中以戴游尤为意外,因桃花林初会那日戴游是见过陶华的,未成想彼时一会竟成就了一段姻缘。
却说李隐回灵州有两件头等大事,一是筹备婚礼,二是抓拿叶持。因二人远在灵州,不及在京中有许多亲友,婚仪便从简了些。这日二人正说道要准备陶华的嫁衣,只陶华不擅针线,便只画了图样与绣娘去做。
正说话间,陶华问李隐道:“我那白玉桃花簪可还在?”
当日李隐以拜师为名,送了点黛予陶华,又取了桃花簪做回礼,此后保管至今。李隐离京时也携了桃花簪。听陶华一问,便应了是,又亲自去把玉簪取来。
陶华从他手中接过簪子,说道:“这簪子是我父亲予我的,成婚那日我便戴它吧。”
这等小事,李隐自不会拂她意,道了声好便把桃花簪插进她鸦青的发髻上。
“只这是你送我的订情之物,往后你可要还我。”
陶华听得,哼了一声,“哪是我送你的?分明是你抢了去!况你一个儿郎,要桃花簪何用?”
李隐听了,笑着亲了亲陶华道:“留给我们的女儿呀。”说罢便拉了她进怀里,同时手也探进她衣襟之中去扯她的抹胸带子。陶华惊呼一声便去抓他的手。然而她终究不及李隐手快,三两下便被李隐褪了外裳,上身只剩了一件抹胸。
陶华被他整个人压着,跪趴在罗汉床上,忽地感到一阵热息贴在自己背上。李隐薄唇循着她的脊梁往下,直到腰窝时方顿住。
陶华正自神迷时,蓦地听得李隐呢喃道:“夭夭,我不要和你分开……”
她一时间听了这话只觉心弦被他撩拨得一颤一颤,不能自己。
李隐见陶华不应他,又用力捏了她腰,一口一口咬在她腰﹑背道:“你﹑你怎地这般狠心?”
陶华听得这话,正欲回首应他,却陡然听到传来一阵扣门声。陶华吃惊之下,整个人便紧紧窝了在李隐身下。李隐见得,抚了抚她添了齿痕的玉背道:“莫怕,他们不敢进来。”李隐心知若非要事,他们不敢如此扰他,遂也敛了心神,起身把衣裳整好了。
“你要走?”
李隐不答,卻是拿了陶华外衣给她披上,又帮她把被衣服压着的头发撩了出来,方说道:“舍不得我了?”
陶华这时十分柔顺,嗯了一声便偎在他怀里。
李隐见此,心早已软了,只好强自收了心,与陶华道:“只一会我便回来陪你。”李隐说罢便下了塌去。
陶华独自在房中候他,不一会便听得李隐的脚步声从远而至。陶华听得,抬首一看却见李隐脸色颇为凝重。她心中一急,便问:“何事?”
李隐见她神色焦虑,走到她跟前,抚着她发髻道:“刚刚得了消息,那内宦明日便至。”
到得翌日,陶华以为李隐要忙着准备迎接内宦。谁知这日他竟似是比平日更得闲些。
陶华见此,按捺不住问道:“内宦今日便来了……你不得去准备甚么?”
李隐听得一笑,“虎符都已好了,要看管的人也有人看管着,我还得准备甚么?”
“那长史可有见叶持?”
李隐摇了摇头,“等过了今晚吧。长史见我交了虎符,定要寻叶持讨个说法的。”他说罢,见陶华脸有忧色,又笑道:“你是不是想劝我莫要杀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