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以后有机会过来拜见,自然会看到的。”
风思行听了,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抽身,疾步走到附近一棵枝桠茂密的高树。他瞧了瞧四周,宾客们正和小厮们推搡嬉闹,喊着要瞧新娘子,也没人注意他。便足尖一点,飞驰上树,藏在了树丛间。
风思行上树,看着贾府院落。
贾仁义虽是一方富豪,可这院落占地极大,富丽堂皇,精美景致数不胜数,家仆小厮也不止千数,犹如一门中等官宦世家。贾府又在城西最好的地方,院落大得惊人。云州不算繁华,贾家从哪儿挣得这么多银钱?又是从何处圈得如此多的地块?
风思行暂时把这些疑问搁置,躲在树中,一动不动。及至入夜,众院都点起灯火,风思行才动身,从树上跃入院落的偏屋后头。
院中没什么人,只几个婆子丫鬟守着,风思行缓步绕到正屋后面,伏在窗前,捅破了窗户纸。只见身穿大红喜服的新娘盖着头帕,端坐在床边。风思行想直接进去,可一想,又不太妥当,万一她也只是模样相似而已,直接闯入,岂不害她名节?
新娘坐在正屋东边,风思行悄悄推开西边的窗子,无声地跳入屋中,立刻躲上房梁,再沿着房梁到了东头。他一直盯着新娘,新娘只端坐着,一动不动,十分娴静。
静,屋子太静了。
风思行不知窝着熬了多久,月光上到枝头顶,外面也渐渐安息了。
风思行渐渐觉得,眼前女子耐性很好,也很坐得住。坐了这么久,一般人早就不耐,该松活筋骨,她却还是端坐。
这时,门被推开。贾仁义跨步走了进来。他走到新娘面前,猛地将盖头掀了。风思行再次确定,盖头下的面容,的确和云蕊一模一样。
贾仁义捏起新娘的下巴,问:“叫什么名字?”
新娘答:“阿云。”
贾仁义问:“会吹箫吗?”
新娘摇摇头说:“妾身不会乐器。”
贾仁义蓦地笑了。他说:“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