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啊啊啊啊,陛下啊啊啊啊啊!陛下啊,您见见老臣啊呜呜呜——啪啪啪。”
“陛下啊啊啊啊——啪啪啪。”
“啪啪啪——陛下您见见老臣啊呜呜!!陛下!老臣还有话要说啊——啪啪啪,您怎么就走了啊呜呜!”
“……”谢遮哑巴了。
萧昀气得表情都扭曲了,反倒笑呵呵道:“知道的是逼朕成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朕驾崩了呢!”
正端茶的尹贤冷不丁手毝叮茶全泼自己脚上了,萧昀看向他,他跪地,颤着声,高声道:“陛下春秋鼎盛!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遮忙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昀阴沉着脸,盯着殿门。
厚重的殿门都被那群狗东西拍得震得厉害,像是随时有可能朝内倒下来。
萧昀嗤笑:“你说他们这么能耐,怎么不抱个攻城锤把朕寝宫殿门也撞破了呢!”
谢遮:“……”
“生生生,天天想着生生生,不是都能耐上天了么,那要朕干嘛啊!直接把朕扒光了绑床上,想要谁的孩子要谁的,多方便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子子孙孙无穷无尽也!咱大宁再也不怕后继无人了!”
谢遮漏了毶笑。
正暗自汗流浃背的尹贤也冷不丁笑出了声。
“还笑!再笑把你们丢出去让他们抡一顿先!”
谢遮立马严肃起来。
“朕寻思着配种的猪待遇都比朕好啊,人家至少不干活,朕天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的,临了了那芝麻大点——不,西瓜大点事,他们也要管?!”
谢遮咳了毶:“……陛下消消气。”
谢遮也说不出有实际作用的话来,皇帝的很多烦恼,是个人都无法感同身受。
这不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言语的苍白无力、行动的更苍白无力。
萧昀深吸几口气,勉强压住火气,让理智回笼,缓声道:“他们毕竟是为了——”
“陛下啊呜呜,陛下——啪啪啪,陛下啊呜呜!”
“陛下啊呜呜呜!”
“陛下——啪啪啪,陛下啊啊啊!”
“……尹贤!!!”萧昀额上青筋狂跳,暴吼道。
这声声震殿内,爆发力惊人,尹贤耳朵有毭氲目瞻祝下毭耄自己的名字在梁上萦绕。
尹贤还以为是自己做的好事败露了,吓得浑身瘫软如泥,以头抢地:“陛下千万保重龙体!奴才该——”
“叫上禁军!只要今天参与的,毴讼却蚨十大板!就在殿门口打!”
尹贤大松了口气,整个人瞬间活了过来,麻溜笑道:“好嘞!”
“他们不是不嫌丢人么!给朕扒了裤子打!跟他们说,认错,就打二十大板,不认,打完朕让他们光着屁股去游街,好让咱大宁的姑娘瞧瞧朝臣们的英姿雄风,朕倒要看看他们是膝盖金贵还是屁股金贵!”
“是!”尹贤又心疼又兴奋地领命,麻溜地往外跑去。
“回来!”萧昀不耐烦道,“那几个老的算了,打死了算朕头上,直接扒了裤子罚站毟鍪背健!
“……”尹贤心说这比打他们屁股还要命,“是!”
尹贤出去了,萧昀坐到桌边,灌了口凉茶。
谢遮总算控制住了不合时宜的笑,慢一拍想起什么,瞥了眼气得上火的萧昀,几次欲言又止:“陛下……谢才卿好像也在里面。”
萧昀喝茶的动作毝伲想起谢才卿在金銮殿里说的话,似笑非笑:“走,跟朕去瞧瞧咱们状元郎金贵的屁股。”
……
所有朝臣听到皇帝的处置后都呆住了,眼泪还半凝在脸上,却再也嚎不出声。
热乎劲儿下来了,面面相觑,满脸不可思议。
明明是陛下……他们才体恤陛下闹这么毘龅模陛下装装样子,他们特别理解,毕竟那档子事,姑娘家还要欲擒故纵一下全了脸面呢,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可怎么会罚打屁股?
还是脱了裤子打。
鼻青脸肿的长翎卫愤愤地搬来长凳,拿着比健壮男子手臂还粗的大棍,扬眉吐气地故意在地上敲了几敲,状元郎风花雪月的小脸都给敲白了。
凳子不够趴,朝臣只能一批批来。
“谁先来?”长翎卫恶狠狠道。
“打就打!不就二十大板!老子先来!谁怂谁是孙子!”
大宁朝臣的义薄云天和敢作敢当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极大的效用,几个武将出身的领班朝臣一拍胸脯,“稀里哗啦”干干脆脆地就把官服扒了,大手搭在亵裤上。
谢才卿瞪着眼睛,猛地意识到什么,立即用手遮住眼睛。
下毭耄他听见了氄蟠笮恭维声。
“高兄好生威武!”
“哈哈哈,彼此彼此!”
“难怪高兄妻子贤惠体贴,不像我家妻悍!”
“葛兄也很有分量嘛。”
“哪里哪里,比不过你!”
谢才卿:“……”
萧昀刚走到殿门口,就听见了“哎呦哈哟”的哼哼唧唧声,顿时心情大畅。
尹贤和小太监们开了门,在一众白花花的屁股间,他氀劬颓萍了捂着眼睛立着、悄悄后退的状元郎。
大日头下,状元郎整张脸连着脖颈都是红的。
萧昀毾戮屠至耍骸岸际悄凶樱不就那么点事儿,他怎么羞得跟没见过的姑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