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无赖!
他根本就是在故意耍着她玩,他怎么不去死呢?
如果不是担心,会影响姐姐的计划,她真想跳起来,和身后这个恶劣的男人拼个你死我活。
她哪里嫉妒过他订婚了?分明是他耍手段让她说的,现在又精分似的这么羞辱她!
早知道要受到如此凌迟一般的折磨,还不如在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被他掐死来得轻松干脆。
起码死得痛快点儿,留住几分尊严,也好过在这里活受罪!
想到这里,赵冬寒翻身趴在床上。将脸埋在绵软的枕头里,简直不想再看到他。
她心中纠结,沐易臣比她难受一百倍。
那些残忍的话,与其说是在说她,不如说他是在自嘲。
他只有使出这样卑劣的手段,才能听到她说出会妒忌的话。他觉得自己的灵魂扭曲而又可悲,从头到尾都在做着无谓挣扎与自我欺骗。
沐易臣知道,要是赵冬寒处于清醒的状态下,即便是敷衍,她都不会说出这种谎话。所以,才使出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他攫住她的衣领,轻轻向后一扯。
慌张之下,她刚才只是用手拢住了衣襟,扣子还没来得及系好。此时被他从脖子后面一拉,便露出了整个白皙的脖颈。
她的肌肤,如瓷器一般晶莹剔透。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削薄的双唇吻上了她的脖子。与冷漠的言辞不同,他的动作十分轻柔。
仿佛她是一块美味的蛋糕一样,令他觉得欲罢不能。
“走开,不要碰我!”她忍无可忍地爬起来,拼尽全力推开他,大声控诉道,“你问的话,我都按你的要求回答完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我要离开这儿,你让我走吧!”
沐易臣制住她的双腕,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轻蔑地开口:
“一件归一件,不能混为一谈。取悦我的承诺,虽然已经兑现了,但你作为情妇的义务,还是要尽的。”
闻言,赵冬寒在心中不断诅咒,恨不得打他几拳。这个大混蛋,要是早知道最后仍然躲不掉,自己还费那么多力气去讨好他干什么?
无论心里怎么不满,行为上仍旧无能为力,无法挣脱他的禁锢。
明明武力值不差的赵冬寒,到了这个王者一般的男人面前,一下就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柴娃娃。
根本没有逃跑的希望,一切只能咬着牙承受。
他想对她怎么样,她阻止不了。
然而,这一次,他不像从前那样粗暴,每一个动作都那般小心翼翼。
正因为如此,加速了她的沦陷。她可悲地发现,似乎已经不再像当初一样,那么讨厌跟他的靠近了。
说起来,都怪沐易臣。
他想折磨她,完全可以像以往那样,让她痛苦让她难受。为什么非要这样对待她?这男人,一定在心里嘲笑她,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吧?
不!她不要变得如此丢脸,不要被他嘲笑!
她死死咬紧下唇,阻止自己发出一丝声音,不愿在他面前失去尊严,内心十分慌乱和绝望。
当他情妇的日子,真是越来越难熬了。过去只要躺下,把自己装作一块木头就行。如今他又想出了折磨她的新花样,非要看她出丑,直到她露出难堪的模样,他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