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沐易臣阖着双眸,嗓音清冷地吐出了一个字。对于赵冬寒以外的人和事宜,简直惜字如金,话少得要命。
冷坤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经过上一次的调查,我们得知赵夏暖小姐,有一个相处多年,而且十分要好的男朋友,名叫吴严。相信您,应该还记得这个人吧?”
“嗯。”沐易臣微微颔首,漫不经心地说,“我记得他,怎么了?”
“以常理推断,她所怀孩子的父亲,吴严的可能性最大。因此,这一回我便直接从这个男人入手了。果然,有了重大收获。原来,她这个男友在几天前,因车祸去世了。
今天一早,赵夏暖小姐穿着一身素衣,偷偷溜出家门。我们的人在其身后秘密跟踪,发现她去了吴家。看样子,是打算祭拜吴严。结果,吴家的人没让她进去,似乎还闹得有些不愉快。最后,她一脸失落地回去了。
后来,我派人调查了她近一个月以来的动向,以及人及往来的情况。果然,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想。除了这个男友之外,她根本没有其他交往对象,私生活也十分简单规矩。因此,我可以百分之百断定,孩子的父亲是吴严。由于两个人尚未公开在一起,所以她腹中胎儿便成了遗腹子。
另外,我派去的人还发现,吴严是家中的独子,深受父母疼爱。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们对儿子的这个女友十分排斥。因此,赵夏暖小姐怀孕这件事,恐怕吴家的人还不知情。当然,也可能是知道,但不肯承认和接受。否则,她不会如此心急,做出栽赃陷害的事来。
前几日,她和少爷刚刚取消婚约。所以我猜想,大概她是觉得,将这件事栽赃给少爷,就可以保住名誉。而且,将来也有了依靠,于是就这么做了。”
其实,赵夏暖的心情,冷坤多少也能够理解。毕竟,一个出身清白,看上去家教良好,又尚未婚配的名门千金,若是突然传出了这种丑闻,确实会对声誉带来十分恶劣的影响。
对方家里不喜欢她,孩子的父亲不在了,孩子也得不到承认。对于一个怀孕的女人来讲,可以明显预见到前路坎坷,也实属不容易。不过,赵夏暖的这个做法,也实在太不明智了。她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没事找事,算计到了少爷头上。
说起来,这位赵家大小姐,胆子也真是够大的。虽然,姐妹二人都姓赵。可是,不是每个人都叫赵冬寒,也不是每一个算计了少爷的人,都可以全身而退的。以少爷平素的性格和手段,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只怕,这位姑娘就要到大霉了。
“嗯,原来如此。”沐易臣冷哼一声,眼睛都懒得睁开,语气阴冷地夸赞道,“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不错。只可惜……”
沐易臣顿了顿,没有把话说完。此时,在男人的心中,产生了一个对付赵夏暖的计划。
车内忽然一阵冷风刮过,冷坤缩了缩脖子,赶紧系上了领口的纽扣。随后,有些不解地问道:
“少爷,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除了未来的少夫人之外,根本就没人能近少爷的身。她说出这种明显的谎言,难道就完全不担心,马上会被揭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