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芽可不想让自家可爱的侄子侄女长一口大黑牙,那可太丑了。
再加上要到大集的日子了,黄豆芽打算用这些麦芽糖做点吃食,赚点零花钱攒起来,等过年之前割二斤猪肉,留着过年包饺子吃,包饺子还是猪肉香。
黄豆芽知道哥嫂的钱要留着置办一家老小的衣服和粮食,就不想再让他们出钱买肉了,他俩攒点钱不容易,家里开销大,得多留一些应急钱。
其实金氏早早就备好了家里过年时要吃的肉。
金氏在春天时养了不少的小家禽,而且大多数都是母的,养了大半年了,明年开春肯定能开张下蛋了,自然舍不得杀了。
为了留这些小家禽明年抱窝,还得给这些母的留个公的。公的留一个就够了,剩下的公的就只能被吃掉了。
黄豆腐在天气大冷后,就把家里多余的两只公鸭和三只公鸡宰了。因为家里养的几只大鹅,只有一只公鹅,所以这只小公鹅就侥幸逃过了一劫。
杀鸡宰鸭的当天,鸡血和鸭血就被蒸成血糕,被黄家人吃了,连吃了好几顿。
鸡杂和鸭杂被黄豆腐洗得干干净净的。金氏为了让这些杂碎更好吃,就鸡杂和鸭杂先烀熟了,然后才跟蒜苗一起炒了,味道香极了。
鸡肉和鸭肉被切成块,洗干净后挂在外面冻起来,等冻好后,把这些肉分别装在小芦苇筐中,放进外面的大缸里保存。
小芦苇筐是黄豆芽为了把这些肉分开装,才现编的,不如柳筐那么结实,过了冬天,估计也就坏掉了,是一次性的。
在大缸上盖上盖子,再押上石头,就不怕肉被黄大仙偷走了。
过年时,金氏就不打算买肉了,就靠着这些鸡鸭肉过年了。
关外的天气冷,肉也放得住,这些鸡鸭肉省着点吃,能吃到开春前。虽然不买肉,但黄家靠着这些鸡鸭肉过年,也算是非常舍得吃的人家了。
黄家养这些小家禽时,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别人家养鸡养鸭都是让这些小家禽们自己出门觅食,黄家则是把小家禽养在圈里,让它们吃喝不愁的,长得尤其肥实。
这些肉也不是非要过年才能吃。家里人馋的时候,金氏也会拿出点肉给大家解解馋,只要留够家里过年吃的肉,剩下的肉想啥时候吃就啥时候吃,没必要为了过年面子好,就让家里人馋得流哈喇子。
不过金氏还是尽量把好肉留到过年,家里用来解馋的肉主要都是些零零碎碎的肉。
鸡鸭的头、脖子、翅尖和爪子是最先被吃掉的,后来金氏又把胸脯肉剔掉,用剩下的骨架子炖大萝卜吃,味道也是极好的。
用鸡鸭骨架炖大萝卜的好处就是可以反复利用,直到骨架子都被炖得散了架,放到嘴里嚼吧嚼吧都能吃了时,被榨干了最后的油水,骨架子才算完成了使命。
这些被剔下的鸡胸肉,正好可以用来包饺子,剩下的鸡腿鸭腿也是留着过年夜给家里人改善伙食的。
黄豆芽觉得过年还是要吃点猪肉的,毕竟猪肉的油水大,包饺子也更香。所以才会积极地攒钱。
虽然大雪积得有膝盖那么深了,但黄家人仍然不能错过赶集,毕竟这可是家里难得的收入。
黄豆腐跟李富贵打听后得知,去镇上的路会有一段走不了车,村长建议黄豆腐一行人不架车,直接牵着驴儿去赶集。
家里驴儿这些年一直承担着拉车的重任,好久没单独行动了,一时让人忘记,驴儿不靠车也是可以驮货的。
为了防止一头驴儿驮不动所有东西,黄家的两头驴儿都被牵了出去,最后还是家里的驴儿承担了所有的负重。
反正有驴儿驮货物了,黄豆芽也就不担心东西沉不沉了,一口气做了三十串糖葫芦。
黄豆芽做的糖葫芦用得是山里红,山里红是秋天时黄豆腐上山摘回来的,味道跟山楂差不多,没有山楂那么酸。
山里红要比正常的山楂小一圈,所以别人家的糖葫芦都是串五个或是十个山楂,黄豆芽则一口气串了八个或是十八个山里红。把木签子串得满满的,看着就很实惠。
黄豆芽想着,既然自己做的糖葫芦无法在大小上取胜,那就靠数量招揽食客吧。
黄豆芽在山里红上挂的糖浆也是很厚实的,还有不少糖浆都延展出去了。山里红个头小,显得延展出去的糖浆格外多。
其实黄豆芽做的糖葫芦,费得糖浆并不多,只不过是显得比较多而已,不过这样正好可以招揽人。
吃糖葫芦不就是吃那甜丝丝的糖嘛,挂的糖浆越多越好吃。
黄豆芽做的小串糖葫芦卖一文钱,大串的卖两文钱。大串糖葫芦上串的糖葫芦数量,不仅是小串的两倍,还多出了两个。
黄豆芽只做了五串小串糖葫芦,剩下的二十五串糖葫芦都是大串的。
黄豆芽没打算把小串的都卖光,这几串小串糖葫芦就是插在草靶子,跟大串做对比的。
有了小串糖葫芦做对比,大家肯定会优先买大串的。至于小串的,卖不光就拿回家,正好一人一串,一家子还能甜甜嘴。
家里有了糖,黄豆芽又想起了后世街面上常见的一种小吃—油炸甜麻花。
油炸甜麻花做起来也不难,只要面发得好,味道绝不会差。黄豆芽有时候都会惊叹自己的幸运,上辈子嘴馋,爱在街上看小贩们做好吃的,虽然吃不到嘴里,但是起码看过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