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走到谷木边,在他的帮助下,谷木终于将自己的脚踝从宁阳的手中抽离出来。
确认自己的脚踝没有问题之后,谷木右手放在口,长吁了一口气。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谷木站起来后马上向罗河走去。
“什么什么意思”罗河愣了一下,反问道。
“宁阳死不瞑目,让我帮他报仇这不是你说的吗你怎么知道他死不瞑目,另外,我和他根本不熟,只见过一次面。”谷木双手抓住罗河的衣领,“管好你的嘴,如果下次你再乱说,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一幕,钱仓一看在眼里。
罗河的话的确不妥,虽然没有明说,但听的人都能够听出潜在的意思。
刚才的话,可以理解为罗河认为宁阳是被谷木害死的,让谷木为他报仇,倒不如说是宁阳自己在向谷木索命。
“他这个样子不是死不瞑目”罗河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你”谷木本来都不打算继续追究,没想到罗河根本不懂他的意思。
“你难道认为宁阳在向你索命你跟他不熟,为什么要怕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难不成”罗河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谷木。
钱仓一没有劝架的意思。
更何况剧本中裴俊良的表现也不像有劝架的想法。
他走向宁阳的尸体,站在安全的距离外
他看着宁阳的尸体说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或许你要问他本人。如果他还可以回答你的问题。”鹰眼摇头。
钱仓一转头看着鹰眼,“宁阳没有与我们集合的原因难道是他提前来到了太自路”
他的话,让其余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上。
包括正在争吵的谷木与罗河。
诡异的气氛甚至让空气都变得有些沉默。
“你可别瞎说”龚萍开口说道。
钱仓一转过头看着龚萍,“我没有瞎说,只是说说这种可能而已”
避讳,是一种说话的技巧。
报喜不报忧便是其中一种。
重要的是这一况能够适合绝大部分场合。
不是因为报忧有错,而是因为人本的认知问题。
随后,钱仓一的目光在其他人脸上一一扫过。
“我平时的工作就需要解决产品的各种疑难杂症,自然要用的排除法,刚才只不过是说出了其中一种可能而已。”
他这句话说完后,其他人的脸色好了许多。
“未雨绸缪总没错,我们还是先想想宁阳的死是为什么吧说不定能够发现什么。”鹰眼将话题转移到宁阳上。
“我们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死而且是以这种方式死在这种地方。”谷木已经失去与罗河争吵的兴趣。
“有没有可能就是裴俊良刚才说的理由”罗河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或许他是后面跟过来的,我们没等他不是吗路线更改的事他也知道,我想,他说不定是跟在第三梯队后面,然后再慢慢加速追赶我们。”皮影戏谨慎地说道。
一阵风吹过。
陌生的道路,陌生的地界,几个人围着一具尸体。
他们讨论商量,却不知危险正在悄然靠近。
“先看看他上有什么能够用的东西。”千江月摇晃着向宁阳的尸体走去。
“喂,你这也太不尊重死人了。”罗河大声喊道。
千江月抬起头,满脸写着无所谓,“尊重死人的本质是尊重活人,因为人死了社会关系并没有消失,他还有亲朋好友在世,显然,你看,当我们都要死的时候,根本没有必要被这种关系所束缚。”
“如果能够活下来,我非常欢迎他的亲朋好友来找我麻烦。”
“你什么意思”罗河面色凝重。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们现在的处境难道你不知道吗”千江月用冰冷的目光看着罗河。
他跺了跺脚,“你看这地面,是太自路吗你再看两边的墓地,是太自路吗你再拿出你的手机看看,能用吗宁阳,还能呼吸吗”
“这些加在一起,难道你还认识不到自己究竟遇到了什么”
“如果不做点什么,我们绝对都会死在这里。”
“谁也不例外,包括你我。”
说到最后,千江月右手食指伸出指着罗河。
罗河被千江月这样说,心中顿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