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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

ka?

隔着厚厚的玻璃,我根本就听不到它说的是什么,但是根据它张开的嘴型,我看出它表达的东西。

它接着张开嘴,在浓重的麻醉喷雾下,张嘴的幅度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ka···milla。”

那是我的名字。

“停下!我来抽血,我来抽血!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无声的折磨。

我一把抢走梦迪博朗手里的遥控,近乎失控的飞奔到玻璃门前。

打开门的手都在颤抖。

被我抱出的时候,它紧闭着眼,恍然没有感觉的样子。

我的手掌刚刚贴到它肩膀,它艰难的抬了一下眼皮,慢慢把头凑到我的手心里,上下蹭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不足,开始隔日更新。

话说评论越来越少了。

忘了加了,祝大家平安夜快乐还有明天的圣诞节快乐,要早点脱团哟~

☆、七

出乎意料的是,梦迪博朗他们并没有阻挡我的动作。

她把一个塑料袋扔到我的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它的新城代谢非常快,我把装针管的塑料袋撕开时,它就已经睁开眼看着我了。

“不用害怕,虽然我没有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但是给动物抽血这种事情,我干过很多。”

也不知道它听懂了没有。

我把针管接上抗凝管。

它眨了眨眼,十分顺从的把手臂递到我的面前。

这让我想到我曾经见过的事情,有个养狗的人,他对待他的狗粗暴极了。

只要狗做的不合乎他的心意,他就会把狗狠狠打一顿,可是无论他打的多厉害,只要他一招手,那只狗就会乖乖走到他身边,把脑袋搭在他的膝盖上。

它也是这个样子,把手臂递到我的面前,脑袋靠在我的腹部上轻轻蹭了一下,发出舒服的喟叹,安静的闭上眼。

这种莫名的信任让我内心复杂,就像是我是主人,正在对它施暴一样。

“卡米拉……”

梦迪博朗催促的叫了一声。

“我马上就开始抽血!”

我摇了摇头,把脑袋中的杂念甩掉,握住它的手臂,开始寻找它的静脉血管。

手臂上布满深绿色的鳞片,外面还包裹着一层透明的粘液,这也是它拥住我的时候,感受到的黏糊感觉的原因。

随着时间的流逝,它待在陆地上的时间越久,分泌的粘液也越多,不一会儿我浑身沾的都是它身上的粘液。

我用沾湿的棉团一点一点清理它手臂上的粘液,悄悄放到鼻子下闻了一下。

很好,没有什么异味。

对着满是鳞片的手臂还真是不怎么容易寻找到它的静脉血管。

我捏住它手臂的肘窝,感受了一下脉搏的跳动,似乎它这里血管的分布和人类的差不多,肘窝中间凹陷的地方血管跳动的感觉非常明显。

“给我一把小刀。”

我对梦迪博朗说,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对她提出这个要求,但还是从身后的桌子上拿了一把刀给我。

“只有手术刀。”

我接过刀,斜着贴住它肘窝的鳞片。

“放轻松,只是剃掉你这块的鳞片。”

我揉了揉它的肘窝,它睁开眼,眼神都没给自己肘窝一下,软软的注视着我。

“呜~”

这应该就是同意了。

刮鱼鳞,我还是刮过不少的,逆着鳞片,我对准鳞片与皮肤的间隔,稍稍用力刮了下去。

——‘咔’

那不是鳞片被刮下来的声音。

我看着手中断成两截的手术刀,傻了眼。

“呜···”

它低下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用鼻子蹭了一下我的手指。

最后还是把那片的鳞片刮干净了,只不过费了好几把手术刀。

“你的鳞片坚硬的出乎意料。”

我捡起其中刮下的一块鳞片,和鱼鳞不同它并不是厚度一致,而是从根部开始逐渐变薄。

这样的优点是一片一片鳞片贴合在一起,能最大限度的相互围拢,这对于如此坚硬的鳞片来说,是能够保持行动力的最好方式。

“你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令人吃惊的地方?”

我刮了刮它的鼻子。

被刮掉鳞片的区域露出下方灰白色的皮肤。

我用指腹轻轻按压了一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光滑,倒是感觉按在一块皮革制品上。

也不知道针头能不能插*进去。

这也许是我研究生物以来,最难抽血的对象。

在嘣坏好几个针头以后,我尝试从它脖子上的静脉抽血,那里的鳞片摸起来要柔软的多。

结果是,除了它身上被绿色鳞片覆盖的地方,其他地方分泌粘液的速度快的惊人,往往我把上面一层擦干净,后面接着又新分泌出来了一层,针头一碰就打滑,根本插不进去。

“呜啊~”

它低低的叫了一声,像泥鳅一样钻到我怀里,背过身一屁股把我腿上的针管挤到一边去,然后弯下腰,再转过头的时候,叼着一块血淋淋的灰皮。

我看着眼前血肉模糊不断向外冒着血的肘窝,沉默了。

“呜?”

它歪过头,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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