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玲珑走了进来,一看到陶缇,满脸堆笑,高兴地就跟她嫁女儿似的。
“恭喜太子妃,贺喜太子妃。”她欢欢喜喜请了安,忙上前伺候陶缇起床梳洗。
当看到陶缇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时,玲珑也面红耳热,想着殿下真是的,也不知怜惜一些。
梳洗完毕,青禾和许闻蝉找了过来,来时坐一辆车,回去她们也想坐一辆车。
不曾想连陶缇人都没看见,就被裴延给堵了回去,“她身子依旧有些不适,孤与她一辆马车回程。”
许闻蝉一脸奇怪,“身子还不适?昨天瞧着蛮好的呀。”
阿缇除了眼睛肿了些,能吃能喝能打牌的,昨日还赢了她和青禾不少钱呢。
青禾对裴延的话深信不疑,只当陶缇风寒加重了,担忧道,“太子哥哥,要不要请御医给表嫂看看啊?”
裴延道,“不用。”
恰好玲珑走了出来,裴延转身先回了帐篷,许闻蝉拉着玲珑打听是怎么回事。
玲珑眉眼间藏不住笑,与许闻蝉含糊的嘀咕了两句。
许闻蝉虽没嫁人,但风月之事的理论知识储备也是极其深厚的。她很快明白过来,忍不住咂舌,“看不出来呀。”
太子瞧着翩翩神仙般的人物,竟能将阿缇弄得下不来床?啧啧啧。
青禾听得云里雾里,清凉的眼眸透着求知欲,“看不出什么啊?”
许闻蝉看着青禾单纯的小脸,轻咳一下,一本正经道,“县主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青禾,“……”
她都及笄了,不小了!
………
外头还下着雨,淅淅沥沥的,帐篷里却很温暖。
陶缇上着一件烟粉色衫子,下着藕荷色锦缎长裙,梳着个矮髻,用两朵浅粉色绢花固定着。
她正坐在梳妆镜前犯难,该怎么把这些吻痕给遮住。
裴延缓步走到她的身后,垂下眼,看到她纤细雪白的脖颈上一点红梅似的吻痕,默了默,手掌放在她的肩膀上,低声道,“我有办法。”
陶缇抬眼看向“罪魁祸首”,脸颊还有些红扑扑的,“你有什么办法?”
裴延很快便让付喜瑞取来一件玄色绣团花纹的披风。
他身形高大,这披风披在他身上正好合适,可陶缇身形娇小,被披风一笼,整个人便被裹得严严实实的。
陶缇,“……”好办法。
帐篷外付喜瑞委婉的提醒着该出发了,裴延应了一声,弯腰直接将陶缇打横抱了起来。
骤然腾空,她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腰,惊讶道,“殿下。”
裴延有力的臂弯稳稳地抱着她,“你走路不方便,我抱你上车。”
陶缇的脸蓦得一烫,心里嘟囔着你也知道会走路不方便啊,但说她是羞于启齿的,只将脑袋埋在他怀中。
披风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的,裴延全程抱着她,外人除了看到太子妃一个后脑勺,其余再看不见。
上了马车,裴延让她靠在他身上睡。
他知昨夜孟浪了些,后来她睡着了,他没忍不住又要了一回,害得她睡也睡不安稳。
陶缇就跟没骨头似的,窝在他的怀中,眼睛盯着他的下颌线条,又落在他性感的喉结上。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才敢碰上,她就感觉搂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
“别闹。”他捏住她的手。
“我就摸一摸。”
“摸一摸的后果,你现在受不住的。”他捏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低声诱哄道,“现在好好歇着,晚上回去后,让你随便摸。””
陶缇只觉得车轱辘直接轧上了她的脸,心里吐槽着:之前瞧着挺正经的一个人,怎么为爱鼓掌后,就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她的确是累了,马车辚辚行进后,她就阖上眼睛,昏昏沉沉睡去。
雨天昏暗,光线式微。裴延一只手搂着她绵软的身子,一只手斜撑着额头,清隽的眉眼间神色散漫,静静凝视着她乖巧的睡颜。
他想了许多,想到他们昨夜的欢好,她的妩媚可口,想到她的眼泪,她的隐瞒,还有她的身份。
她说,她不是之前的陶缇了……
其实,他早就看出端倪。或许从大婚之夜,她饮毒酒重新救回来,她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之前从不信鬼神,可现下,除了鬼神之说,他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解释。
不过他好奇心没那么重,也不在乎那些,只要她的心、她的身、她整个人属于他便好,其余的事物,于他来说,毫无意义。
雨继续下,他轻吻着她的额发,心道,他一定会与她永永远远在一起,白头到老,儿孙满堂。
再次回到东宫时,已接近傍晚。
陶缇被裴延从马车抱到寝殿,全程脚都没沾一下地。
瑶光殿的宫人们开始还以为太子妃出什么事了,玲珑解释说是感染了风寒,宫人们皆一脸诧异,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