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很好看,有一粒小小的唇珠,很诱人。
他面上是清冷自持,瞳眸中却泛着深沉不见底的的欲念。
指尖轻点她的唇珠,喉结微微滚动。
真想尝尝是什么味道的。
………
陶缇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稳长久。
等她再次睁开眼时,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已然从强烈的明亮变成了淡淡的金黄。
映入眼帘的,除了光,还有一张精致到宛若神仙的脸庞。
接受近距离美颜暴击后,陶缇睁大了眼睛,呼吸都屏住了,脑子里只胡乱的想: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有谁告诉她,她是怎么睡到裴延怀里的!
裴延单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小憩,似乎感受到怀中的动静,他眉头微动。
陶缇:糟糕,他要醒了!?
人在慌张的时候总会做出些愚蠢的动作,比如此时,她也不知道怎么就选择了闭眼装睡。
裴延缓缓睁开黑眸,一眼便瞧见她泛着红色的耳尖,还有那轻颤的睫毛,薄唇不禁勾起一抹倦懒清淡的笑意。
“还没醒么。”他呢喃着,嗓音低沉,掺杂着几分刚苏醒的沙哑。
陶缇,“……”
后悔,现在就是非常后悔装睡。
让她想想,睁开眼睛该说些什么,才不会太尴尬。
还不等她动动小脑筋,一只微凉的手就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她顿时僵住。
只听头顶传来男人疑惑的声音,“没发热,怎么脸这么红了。”
陶缇,“!!!”
她、她脸红了?
糟了糟了,兜不住了。
默数一二三后,她睁开了眼睛,装出一副刚醒的样子,“殿、殿下……”
裴延见她这拙劣的演技,深眸中闪过一抹笑意,面上却是配合她的演技,“嗯,你醒了。”
陶缇赶紧起身,压根不好意思去看他的眼睛,讪讪道,“那个,我、我怎么睡着了……还睡成这样,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他道,不动声色将怀中的抱枕放在一旁,又拿起桌案上的银簪,递给她。
陶缇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她的头发是披散着的,她接过银簪,“谢谢。”
“孤看你睡着了,怕发髻膈着不舒服,便帮你取了。”裴延解释着,见她长发乖顺披下的模样,“孤帮你挽发?”
“啊?不用不用。”陶缇摇头,“我可以的。”
虽然她没亲自梳过发髻,但玲珑每次轻轻松松随便扭两下就挽好了一个髻,可见挽发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然而,很多时候,情况如下——
眼睛:我会了!
手:不,你不会!
在第五次挽发失败后,陶缇觉得她快在裴延注视的目光下活活尬死了!
为什么发簪这么难用,为什么古代没有皮筋!她恨!
裴延看着她一副没脸见人羞怯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一笑,陶缇更窘迫了。
须臾,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过她手上的银簪。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裴延朝她身旁坐去,手掌捧起她一缕青丝,轻声道,“别动,孤帮你梳。”
陶缇真就一动没动。
她木木的盯着车窗外掠过的景色,大脑一片混沌,只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他的动作很轻柔,半点不会将她弄疼。
过了一会儿,身后响起他好听的嗓音,“好了。”
车上没有镜子也没法照,她只能伸手摸了摸,是个很简单的矮髻,用银簪固定的牢牢地。
最起码,梳的比她好。
她的脸颊笼着一层绯红,飞快看了一眼裴延,轻轻软软道,“殿下,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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