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铁森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顿了顿说道:“如果现在有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美女,她身材又好,家里又有钱,她说愿意嫁给你,你会不会高兴的晕倒!”
张铁森觉得以铁蛋的智商很难跟他解释清楚,所以才举了这样的一个例子。
“我何止会晕倒,我想我会高兴的直接死掉了吧。”铁蛋不假思索的说出了真心话。
张铁森指了指李婶,淡淡的说道:“李婶就是这样的情况。”
“你是说有这样的美女要嫁给李婶,她才会晕倒的是吗?”铁蛋不可思议的看着张铁森,心里还琢磨着“李婶不也是女人嘛?怎么可能会有女人要嫁给她。”
张铁森听的冷汗直冒,心里怒骂道“混蛋,你的想法还能在奇葩点嘛。”
“咋啦?是我说错了嘛?”铁蛋看见张铁森翻着白眼,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张铁森觉得已经没有办法跟铁蛋好好的沟通了,只好把实话告诉了他,“李婶家的老牛肚子里有牛黄,李婶是听了这个消息才高兴的晕倒了。”
“啥?牛黄?”铁蛋这嗓门喊得,估计全村的人都听见了。
“你们别抢我的牛黄,牛黄是我的,钱也是我的。”李婶从噩梦中惊醒,嘴里还不断的嚷嚷着。
张铁森坐到床边,看着李婶安慰道:“婶,你别怕,你的老牛还在牛棚里呢。”
“原来我是做梦了啊。”李婶语气急促,抹了一把汗水。
“李婶,你做啥噩梦了,能把你吓成这样。”铁蛋拿来了一条湿毛巾,递给了李婶。
李婶擦了把脸,心有余悸的说道:“我刚刚梦到好多人,他们知道我有牛黄,一个个拿着镰刀对我笑,笑的很渗人,他们让我把牛黄给他们,我不给他们就打我,使劲的打,使劲的打……”
李婶边说着边擦汗,脸上惊恐的表情迟迟不能散去。
“李婶,你别怕,有我和铁蛋在没人敢来抢你的牛黄。”张铁森给了李婶一个安心的眼神。
铁蛋也跟着重重的点了点头。
李婶看了看张铁森和铁蛋,脸上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铁森啊,要把这牛黄取出来是不是必需要把牛杀掉?”李婶也知道自己多此一问,可她还是想着能把牛留住的同时,把牛黄给取出来。
张铁森摇摇头说道:“婶,这个真的没办法。”
“哎,看来这老牛是留不住了。”李婶叹息一声,看见张铁森无助的脸色,她也不想为难张铁森。
张铁森见李婶很伤心的样子,本想告诉她,这老牛就用这个方式来报答她前世的恩。
可他觉得前世的事,谁还会记得,最后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婶,你也别伤心了,咱买了牛黄以后,再买一头回来就是。”张铁森语重心长的安慰道。
李婶点点头,淡淡的回了一句,“眼前也只能这样了。”
三人来到牛棚,准备将老牛牵去屠宰场。
李婶见自己养了多年的老牛,此刻要走向生命的劲头,心里是万分舍不得。
“老牛啊老牛,你这辈子吃太苦了,下辈子投胎的时候你可要擦亮眼睛了,可别在给人当牛做马了,一定要做个人,一生大富大贵。”李婶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就先流了出来。
这番离别前言说的甚是感人肺腑。
“你说李婶跟老牛说这些,老牛能听懂吗?”铁蛋异常疑惑,觉得李婶根本是在对牛弹琴。
“那你听懂了吗?”张铁森看铁蛋摇摇头,接着问道:“牛都流眼泪了,你说他懂没懂?”
铁蛋不解的看了看老牛,又看了看张铁森,脸上一个大写的问号。
“李婶,你放心吧,老牛一定会听你的话。”张铁森坚定的看了李婶一眼,解下了拴在柱子上的绳子。
李婶掩面抽泣,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刚把老牛牵出牛棚,迎面熙熙攘攘的过来了一群村民。
张铁森等人完全没有料想到,就在他和铁蛋谈论牛黄的时候,铁蛋的那一声怒吼,恰巧被一个路过的村民给听到了。
一时间,李婶家老牛肚子里有牛黄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
村民们听到这个消息,纷纷赶过来看热闹。
“哟,翠兰听说你家牛肚子里有牛黄是真的吗?”一个妇女摇着蒲扇,一脸的狡黠之色。
“牛黄是啥东西啊?那玩意值钱吗?”一个小伙子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傻傻的跟着村民来看热闹。
“就说你小屁孩不懂事,牛黄那玩意可是好几万一斤呢!”妇女满脸鄙视,绘声绘色的回答道。
“我滴个娘诶,那不是要发大财了。”小伙子着实被吓了一跳,一脸吃惊的表情。
一听到牛黄这么值钱,村民们像炸开了锅一样,议论纷纷。
“给误会了,我们只是把牛牵出去吃草,哪有你们说的牛黄。”张铁森现在还想不通村民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的。
“你可拉倒吧,你们刚刚说牛黄的事,我可听的一清二楚。”散布消息的村民拍着胸脯跟大家保证道。
张铁森打量着眼前的这位村民,心想“混蛋,你是顺风耳吗,这样也听得到。”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张铁森你是怎么知道这牛肚子里有牛黄的。”散布消息的村民满心疑问,他知道牛要是长了牛黄,要开膛破肚以后才会里面有没有牛黄。
可现在老牛还活生生的站在大家面前,这怎么可能会知道肚子里有牛黄。
“我当然是用眼睛看到啦。”张铁森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
“哎呦,笑死个人了,你眼睛是b超还是咋滴,还能看到牛肚子里面的东西。”妇女笑的前仰后合,话语中尽显嘲笑讥讽之意。
“我看这老牛肚子说不定真的有牛黄,那是让张铁森给吹出来的,大伙说对不对。”散布消息的那个村民一脸奸笑,还带头起哄。
“对,肯定是这样的。”妇女立即附和。
“哈哈……”村民们个个笑的人仰马翻。
张铁森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不过村民越怀疑,他内心越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