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晓娟显然领悟他之前电话里说的含义,可见诚意很足,他这份人情,欠的不怨。
“林大师,您老远道而来,晚辈没去机场接您,是晚辈的不对。”潘晓娟玲珑八面,明明心里知道,林大师想绕过自己,独面陈阳,来减少后顾之忧。但还是做出了晚辈的样子。
这以退为进,让林大师这种人,也有点点脸红。
“既然来了,咱们就说正经事!”陈阳之前没做任何解释,对林大师不冷不热,大有一种你和我不熟的感觉。
潘晓娟在这,多了个中间人,得到两方的认可和器重。也是陈阳为自己拉的同盟。尽管他知道,潘晓娟凡事以利益为重,但关乎保镖陈路,潘晓娟是不会马虎的。
“您说!”林大师请潘晓娟入座,独身站到了陈阳侧面,俯首帖耳,很有礼贤下士的姿态。
“上次你和我说了,你儿子的一些病情上的表现!据我所知,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疾病。在医书上有过记载,名为“狐惑”,这种病,早年在北方出现过,列举为毒的一种,中毒者,身体溃烂,无药可救,一旦毒素不在停留在表面,进入了身体里,那就是神仙难救,肠穿肚烂而死!”
潘晓娟眉头紧锁,在桌下的手缓缓握紧了。毕竟这种病听起来还真是吓人极了!
林大师也是冷汗满身,哆哆嗦嗦的说:“陈阳医生,这种病,怎么治!”
陈阳冷漠的点点头,倒了一杯茶。目光在潘晓娟的脸上扫过。
潘晓娟有些没懂,不过人情这方面,潘晓娟还是明白的,便是站起身来,安慰说。
“林大师,您之前走南到北,但从未见您这么激动!显然陈阳医生说到了对处。咱们呀先别急!您老可要稳重些!”
林大师有些恼怒,不知道潘晓娟和陈阳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然他看出来,陈阳很不想救自己的儿子,但因为不知名的缘故,只能来见自己。
他已经做好了被狠宰一刀的打算!可是……陈阳和潘晓娟,至今只是有种晾着他的意思。从未提过要求。
这给他的感觉,活生生像是那钝刀子割肉,别提多难受了。
可,他又看,陈阳安心品茶,金口不开,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压下心头的翻涌情绪,笑呵呵的说。
“老夫求医问药多处,的确是没听到过陈阳先生这样的论调!也好,那老夫在等等!!”
他哼了一声,回到了次位。招呼上菜和酒水。
陈阳很平和的喝酒吃菜,到了一半,他说:“今天这顿饭,味道差了点!这顿我请……”
林大师张了张嘴,站起身却被潘晓娟眼神示意了下,干巴巴的杵在那,也只好坐回了位置。
陈阳和服务员说了先记账,便是再次沉默,如此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潘晓娟看着林大师的脸色几次变化,筷子捏在手里,却一口饭菜都吃不下。终于是明白了陈阳此举的深意。
果然,林大师再也忍不住了,因为陈阳已经放下了筷子,似乎要离席而去。
他站起身,嘴里带着些虚弱的哀求说:“陈阳医生,老夫错了!老夫不该大摆排场,更不该自视甚高!老夫只有一子,求医生出手,救救我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