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必定有鬼作祟,阴魂不散,会是那个红衣长发女鬼吗?
黄非正想着,客厅的灯忽地熄灭,陷入黑暗中。
郝猛和甄剑飞快地举起手机,负责照亮,黄非和黄玥也打开手电筒功能。
“快挑吧,等会一起搬出去!”甄剑边说,边警惕地寻视四周。
此时此刻,甄剑已彻底成为招鬼的“诱饵”,黄非的心跳随之加快,不由地摸了摸腰间的桃木匕首。
突然,客厅的门开了,张哥走进来,头发被雨淋湿。
他表情不爽地埋怨:“咋还没弄完,电都停了!”
阎飞燕急忙陪笑脸:“客户要的衣服多嘛,你再等一会。”
张哥斜了黄非一眼,坐在纸箱上:“店门关了,我在这等。”
说完,张哥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后悠悠地抽了口,吐出烟雾,眼神有点迷离。
阎飞燕诧异地责备:“你不是戒烟了吗?咋又抽了啊!”
张哥没搭理阎飞燕,目光投向黄玥,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修长双腿。
郝猛上前两步,笑嘻嘻地说:“男人戒烟,等于戒女人,难啊!”
张哥嘿嘿两声,又掏出一支香烟,递给郝猛:“来一根,解解乏。”
郝猛毫不客气,伸手接过,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挺香啊,啥烟?”
“你猜!”张哥的眉毛微扬。
郝猛忙点燃,潇洒地抽了口:“嗯……像黄山烟,但比黄山烟的味道冲,劲大!”
张哥又嘿嘿几声,眼睛闪着光:“你猜对了一半。”
郝猛好奇地问:“猜对一半?到底啥烟?”
张哥说:“这是红塔牌香烟,黄山烟的前身,省城本地卷烟厂生产的。”
郝猛又抽了一口,点点头:“怪不得呢,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口感……”
甄剑瞪大眼睛,指着张哥,惊愕地说:“红塔牌香烟,已经停产五十多年了,你咋会有的?”
郝猛一听,被烟呛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张哥弹落烟灰,淡然而笑:“我这个人,比较念旧,喜欢收集老东西,更喜欢住老房子……”
说话间,张哥的声音变粗变沙哑,黄非的桃木匕首突然颤抖,几只手机随之熄灭。
啊!黄玥发出尖叫声,几乎刺破耳膜。
糟糕,张哥不是人,是恶鬼!
霎时间,尖叫声、嘶吼声、狂风呼啸声混杂在一起,不绝于耳。
客厅内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黄非心如火焚,抽出桃木匕首,却不敢挥动,怕碰到自己人。
“哥哥!救命啊!”黄玥凄惨地叫喊着,似乎被抓走了,声音来自二楼方向。
黄非急得狂叫:“黄大道!”
嘭!房门作响,一团火球飞进客厅,急速地盘旋,进行照亮。
黄非这才看清,黄大道及时赶来,黄玥却不见了。
阎飞燕蜷缩在衣服堆里,脸色惨白,急切地寻找张哥:“老公!老公!”
张哥消失得无影无踪,地面残留一只烟头。
郝猛的两眼发红,捏着半截香烟,哑着嗓子说:“恶鬼变成张哥的样子,他给我抽了六十年代的老烟!”
黄大道捡起地上的烟头,仔细查看:“红塔牌,确实是六七十年代的烟,早就停产了……”
阎飞燕吓得瑟瑟发抖:“你们究竟啥人,我老公呢?”
这时,甄剑箭步冲向通往二楼的台阶,捡起一只女鞋:“快看!黄玥的鞋!”
黄非靠近一瞧,果然是黄玥的鞋子,显而易见,她已被恶鬼抓走。
真邪乎,铁门紧闭,两把铁锁纹丝未动,黄玥如何被带上二楼?
黄大道倒吸一口凉气:“奇怪,黄玥有驱鬼的武器,为什么不反抗?”
黄非刚要开口,一个身影匆匆走进客厅,张哥再次出现!
阎飞燕欣喜地大叫:“老公!”
甄剑举起鞋子,指向张哥,厉声叱问:“站住!你是人还是鬼?”
张哥一愣,被眼前的阵势吓呆了。
他惊愕地说:“我……我当然是人!你们在干啥?”
黄非忙稳住神,发现桃木匕首已经停止颤抖,显然,张哥不是恶鬼。
阎飞燕哭着说:“老公,这里闹鬼!”
“闹鬼?”张哥瞪大眼睛,胆怯地看着盘旋的火球。
甄剑笑呵呵地说:“它不是鬼,鬼躲在楼上!”
话音刚落,从二楼传来黄玥的尖叫声!
黄大道扭头命令,“快开锁!”
甄剑立即冲到铁门前,低头一看,顿时惊叫:“锁眼被封死了,没法开!”
卧槽,谁封的?是恶鬼,还是房东?
“闪开,让我来!”
郝猛不知从哪找到一把锤子,他瞄准铁锁,狠砸了几下,两只铁锁应声而落!